现在嬴政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如同虾子一般,蜷缩在车厢内。先前的那一番话,便是他在这样的状态下说出来的。
“咚!咚!”车厢外,响起了脚步声。
“吱!”车厢的门被打开了,正是穿着黑袍的白起。
白起一开门,见蜷缩在地板上满头大汗的嬴政,心头一紧。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白起连忙走上去,扶起嬴政,一股子温和的内力缓缓涌入嬴政的体内,孕养起嬴政的经脉。
嬴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梳理得整整齐齐头发此时也散落下来,被汗水粘湿在额头上。
“好……好难受!”嬴政一只手抓紧着自己的胸口,勉强回答道。
闻言的白起心中更加焦急起来。嬴政思维成熟,心智过人,白起一直视其为王座的不二人选。如今能令嬴政变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这份痛苦是多么的大。
“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涌……涌进我的体内了!”嬴政强行支撑着,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不过,除此之外,嬴政居然还隐隐有种悲伤的感觉。
“老臣明白了!”听完嬴政的话,白起控制着内力,细细地检查着嬴政体内的每一丝角落。
但是,检查了嬴政全身的白起居然发现不出任何异常。不甘心的白起再一次运作起内力,细腻的内力缓缓在嬴政体内流动。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一层细密的汗珠也渐渐出现在白起的头上。
“君上!发生何事了?”车窗外,暗狐听到嬴政那痛苦的声音,也急忙向白起询问情况。嬴政是何身份他再清楚不过了,如此紧要的身份,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承担不起,秦国也同样承担不起。
“赶车,立刻离开魏国!”白起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虽然现在最好是先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治疗嬴政,但魏国此时已经明显成了是非之地,随时会有追兵赶来,到时候更加危险。
“喏!”暗狐领命。随后,几十人的车队再次沿着官道,向西奔驰而去。
……
秦王宫内,今夜同样注定不会平静。
“大王……您醒了啊!”秦王嬴稷悠悠睁开眼睛,守护在一旁的几名太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围了上来。
“寡人……咳咳!咳咳!”秦王嬴稷刚张口想说些什么,便咳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大王!”
“大王!”
刚露出几分喜色的太医脸色再次一凝,紧张地喊道。
嬴稷在一名太监的服侍下,将嘴角边的鲜血擦去。眼睛盯着幽暗的屋顶,缓缓说道:“传太子与一众大臣吧……”
身处寝宫内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凛,秦王要将太子与一众大臣一同召见到跟前训话,只有国君将死之时才会出现,这是要立遗诏啊!
“噗通!噗通!”
像是下饺子一样,医官和太监们纷纷跪在地上,其中为首的一名老医官颤抖着说道:“大王多虑了!您只是劳于政事,休息两日便好!”
嬴稷轻扫了一眼医官,无力地挥挥手说道:“咳咳!寡人的身体寡人自己清楚,传令吧!”
“喏!”靠着秦王最近的那名老太监轻轻叩首,而后快步走出寝宫。
“咳咳!”听闻秦王病倒的太子安国君强撑着不适的身子,乘坐着马车,来到了秦宫口。也许是父子心心相印,今夜,安国君赢柱的心中格外地不平静。
“驾!”几匹快马从刚刚打开的宫门中奔驰而出。其中一个,竟然径直向着不远处的安国君车队奔来。
坐在马车内的赢柱听见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吁!”一名黑袍人勒住马,掏出手令,快步走到赢柱的车窗前。
“黑冰台密卫,拜见太子殿下!”黑袍人单膝下跪,双手高举着一块令牌。
赢柱深吸两口气,而后问道:“何事?”
“大王有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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