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城墙上,赵庆再次挥剑,看翻一名秦国士兵。
然而,愈来愈多的秦兵却是又前赴后继地再次涌上来,宛若黑色的海洋一般。整个城头,到处都是秦国士兵的身影,至于赵军,只剩下了零星的千余人。
很快,甚至连这最后的一点反抗势力,都被秦军彻底扑灭。整个城头,不应该说整个壶关,此时只不过剩下了城楼下,几十个穿着火红军服的赵庆亲兵。
秦军仿佛受到了命令一般,没有再继续进攻这股已经精疲力尽的赵军。默默地矗立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哗,哗!”
终于,严阵以待的秦军之中,分开了一条道路。一个少年,在一个中年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城楼下。
年轻人,赵庆不认识,但那中年人赵庆却是知道。正是当时站在秦军主阵地上,指挥攻城的王翦。
赵庆没有理睬王翦,反倒是眯着眼,透过散乱的发丝,仔细地盯着那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的战甲算不得多华贵,顶多也就是秦军中都尉穿戴的罢了。盔甲上的血迹,更是预示这少年也曾在这方战场上厮杀过。
但,越是如此,赵庆便越是猜测不到少年的身份。能在秦军主将陪同下的少年,怎么会上战场厮杀?
“赵将军!”嬴政折腰拱手行礼道。
赵庆没有说话,却是依着剑,忍着剧烈的头痛,微微拱了拱手,算是还了礼。
“此乃我大秦太子政,请将军注意礼节!”见赵庆行礼如此草率,王翦皱眉道。
虽然两国乃交战国,但是依照战国的传统,此刻双方止戈,也算得上是谈判,既然是谈判,礼仪便成了不可忽视的一环。
“秦太子!”哪怕赵庆此刻已经累说话的精神都没有了,却已经惊呼出声。
“将军乃是栋梁之才,若是将军愿降,政愿许将军次将军一位!”嬴政倒是没有在意赵庆的礼节,反倒是继续彬彬有礼地说道。
“次将军?”赵庆轻笑一声,“我不稀罕!”
赵庆的话语之中,饱含着不屑与求死之意。
所谓主辱臣死,如今,军中最高身份的,不是主将王翦,而是身为太子的嬴政。赵庆的话,令嬴政没面子,却更是狠狠地扇了一众秦国将领的巴掌。
“哼!”站在嬴政身旁的王翦冷哼一声,同样极为不屑地说道:“赵庆,你以为此次你是败于我王翦之手吗?”
“什么意思?”赵庆心中一震,阴沉着脸问道。
“呵呵,此次你壶关大败,无非乃是粮道被断。”王翦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而谋划此计,并成功完成的,正是我大秦太子!”
王翦的话,不但令一众仅剩的赵军瞪大了眼睛,就是周围的秦军也是精神大震。
秦人擅战,更喜战。同样的,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国君,无疑是他们最为期待的。而嬴政,正是符合了这点。
“哈哈哈!”
忽然,身处几十名赵军保护之中的赵庆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赵庆的声音响彻城楼,丝毫没有停下里的意思。
嬴政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却听赵庆宛若疯癫地说道:“想我赵庆钻研兵道数十载,却是败在了一介为行冠礼的少年手里!”
“哈哈哈!可笑!可笑!”
“秦国有太子如此!我赵国!我赵国!……”赵庆笑着笑着,一行泪水,混着脸上的血迹缓缓流了下来。
“噗嗤!”
没有丝毫预兆的,赵庆挥剑自刎了。鲜血四溅而出,赵庆带着悲愤的眼神,缓缓倒下。
“将军!”一众亲兵悲呼不断。
“噗嗤!”
又一声血溅之声响起,一个亲兵悲愤之下,同样自刎而死。
紧接着,如同瘟疫一般,所剩的赵国将士,无一不挥剑自刎。猩红的血液,将原本已经有些污浊不堪的战甲,再次染红了。
“燕赵男儿多义士……”嬴政看着倒在一起的赵国将士,不禁感叹道。
“让开!我乃赵军十万主帅赵庆之妻!”城下,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嬴政微微皱眉,在他看来,赵庆乃是一介名将,行兵打仗之时,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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