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场?”安笒给两人斟茶,放下茶壶坐下道,“总不可能真的将人关在这里。”
霍庭深手指搭在膝盖上敲了敲,笑的意味深长:“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小舅舅您怎么看?”安笒看向唐文轩。
唐文轩耸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
言外之意,他并不反对霍庭深这样做。
“可是如果明天八点之后,你去正常上班,却没有派人来救他们,这不是很招人怀疑?”安笒提出新的疑问。
唐文轩眯了眯眼睛:“但凡关注我的人,都知道我和庭深的关系,我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世假装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不是很合情合理?”
“你、你们……”安笒嘴角抽了抽,这两人真是太狡猾了,她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霍庭深揉了揉安笒的头发:“看七嫂饭菜做好了没,我们都饿了。”
“我去看看,你们先等着。”安笒笑了笑。
安笒离开,书房里只剩下霍庭深和唐文轩,两人年龄相仿,性格相投,在很多事情上的观点都不某而和,聊起天十分愉快。
“你真的相信有藏宝图?”唐文轩看霍庭深,笑容儒雅至极,“木家又不是什么皇族后裔,不必想着复国之类的大事情,弄个藏宝图做什么?”
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总觉得藏宝图的说法十分不可靠。
“木家传承几百年,有些家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霍庭深稍作沉思缓缓道,“可当时情况原本就很危急了,为什么又留下一副藏宝图?”
唐文轩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我一直觉得母亲说的东山根本就是哄我们的。”
“不。”霍庭深持不同观点,“那幅简笔画真的存在……只是我去查看过,并没有什么端倪。”
如果真的只是秦芳对在木家生活的怀念,为什么偏偏记住了画在厕所墙壁上的那副简笔画?这实在有些荒诞。
“而且你不是说,你母亲几乎是耳提面命的让你记住这件事情?”霍庭深继续道,“她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种种安排。”
唐文轩眼神黯淡下来,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我真是没用,几年时间过去,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是不是活着……”
每次想到这一点,他心如刀割,难以入眠。
“她是很聪明的。”霍庭深拍了拍唐文轩的肩膀,“既然能避开所有人的眼目生下你,想来不管发生多么危险的事情,也一定能妥帖的保护好自己。”
唐文轩苦笑:“但愿如此。”
“咚咚——”
七嫂轻轻敲门进来,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少爷和唐先生请慢用。”
霍庭深看了看七嫂,笑道:“您坐在旁边,跟小舅舅说一些木家的事情。”
自从知道唐文轩是秦芳和外公的儿子,七嫂的情绪一直很激动,如今终于看到本人,眼角都泛着潮湿。
“您见过我母亲。”唐文轩温和开口,“我像我父亲吗?”
七嫂用力的点头:“您和老爷子的样子很像,和大小姐也像。”
“可惜,我没机会见他们了。”唐文轩笑了笑,只是这笑意并没到眼底,像是带着淡淡的苦涩,“您给我说说他们的事情。”
七嫂连着应了几声:“好、好。”
书房里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七嫂带着回忆的声音,其中不是夹杂着唐文轩询问以及霍庭深的补充,不知不觉夜都深了。
“秦芳小姐和大小姐关系十分要好,两人整天黏在一起。”七嫂擦了擦眼角,“秦方小姐的婚纱还是大小姐设计的。”
唐文轩神情动容:“父亲能让母亲倾慕一定风采无限,大姐能亲自给母亲设计婚纱礼服,想来也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如果他们都活着,该多好……
“小笒去哪里了?”霍庭深看了看时间,“她怎么没过来?”
七嫂疑惑道:“我没见少夫人。”
“你们先聊。”霍庭深脸色骤变,正要出去,安笒推门进来,他这才长出一口气,“你去哪里了?”
“苏卫东来了,要接苏老爷子回家。”安笒看着两人,“他堵在门口,态度十分坚决。”
不管两人有什么隔阂,在这样要紧的关口,还是他们夫妻更亲近。
霍庭深略作沉思,抬头吩咐七嫂:“带他去见那个人。”
“是,少爷。”七嫂恭敬道。
唐文轩叹了口气:“这个苏卫东也真是可怜。”
原本是和父亲相依为命的长大,可却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才是毁掉了自己所有亲人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