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吧嗒。”
有东西掉下来,她心中“咯噔”一声,赶紧打起精神将,偶在地毯上的青色盒子捡起来。
一定是霍庭深留给她的。
她轻轻打开盒子,阳光穿透窗子落在上面,翠绿的东西让安笒一下愣住,脸上出现怪异的表情。
“兔耳朵。”
安笒将小东西放在掌心对着阳光,原本青翠的草瞬间变得灵动透明,美妙的光泽在掌心蔓延,透着无限的勃勃生机。
她将小东西放在鼻端闻了闻,草香的味道。
“等不及你回来了。”盒子里有纸条,是霍庭深的笔迹,“公司的事情你全权处理。我们很好。”
安笒伏在桌上,手指拨弄了一下小兔子绿油油毛茸茸的耳朵,嘟囔道:“再等我一会儿能怎样……可真不怕我把公司折腾没了。”
不过他既然能来,证明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太糟糕。
“放心好啦,我一定会看好公司的!”安笒看着掌心的小兔子,声音很温柔很笃定,“等你们回来。”
黑色的汽车急速行驶在马路上,山路蜿蜒而上,一边陡峭山崖一边万丈深渊,这么一条下路不断攀高,好像能碰触到天边一样。
“小少爷已经平安闯过第七关。”白云飞充当了霍庭深的司机,双手稳稳的握住方向盘,简明扼要的陈述当前的情况,“不过现在咱们的人传递出消息来,那边去了一个新头领,现在出现了纷争。”
霍庭深坐在后排,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你安插了多少人进去?”
“少爷。”白云飞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没有安插,有些人原本就是木家的,只是他们太久没有找到领导人。”
所以当有人振臂一呼的时候,那些人只能向着那人靠近。
可现在不一样了,霍庭深是大小姐唯一的儿子,他身上流淌着一半木家的人血,对于很多迷茫的人,他就像是一盏灯塔。
“你也是这么想的?”霍庭深忽然问道。
白云飞眉梢带着笑意的,明明是四十多岁的人竟然露出了二十几岁年轻人的神态:“我比他们幸运,早早遇到了少爷。”
霍庭深眉头紧锁,看着渐渐的黯淡下来的天色,霍庭深陡然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的要复杂,木家也并不像是自己最开始认知的那样。
“有多少人?”他手指一顿,“你确定之后给我一个人数。”
白云飞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颤:“好。”
这一天,他们已经等的太久了。
霍庭深将白云飞细微的情绪尽收眼底,眼底的凝重却是更深了。
两个小时之后,汽车停在一片树林前,白云飞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霍庭深环顾四周。
“这里?”他皱眉。
白云飞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那个山里有铁矿,但几十年前被挖空了。”
“挖空?”霍庭深眸子闪了闪,“废弃的山洞成了一条暗道。”
白云飞连连点头:“少爷睿智。”
“什么时候发现的?”霍庭深忽然皱眉,“关掉汽车大灯。”
白云飞正要询问,忽然看到飞鸟从树林中冲出去,不敢耽误赶紧关了汽车灯,夜色将他们藏了起来。
“几十年的路怎么会忽然被你们找到?”霍庭深幽幽道,“天上不会平白无故的掉下馅饼。”
白云飞面色沉沉,恨恨道:“叛徒!”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霍庭深淡淡道,“走吧。”
汽车是不能开了,不过暂时找个地方藏身还是可以的。
白云飞面色沉沉,幸好黑夜遮挡了他脸上的糟糕情绪,他走在前面给霍庭深探路,挺拔的身影微微低着。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霍庭深看着皎洁的月亮,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时间是的伟大,它可以消磨掉许许多多原本以为坚定不移的东西。”
更何况木家早就不在了,那些人坚持着又有什么意义?
“少爷,您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恢复木家的鼎盛时期?”白云飞忽然问道,“当年的木家真的很……”
“你也说了是当年。”霍庭深打断白云飞的话,“暂时不要说这个,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树林里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了,最后终于归于寂静,霍庭深和白云飞也到了另一个路口,白云飞回头询问霍庭深的意思。
霍庭深走在了前面,左转走了一会儿绕过一片山石,一个洞口在月光下像是吃人嘴。
“在这里暂时休息一晚上。”霍庭深率先坐下,用眼神示意白云飞,“你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