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悄然离去。唯独没人领口上一条黑布让所有人知道那是自己的兄弟。
落凤坡上,张任再一次巡视了一遍阵地,发现没有问题才对当值军校交代一番,向营地走去。刚刚走开几步,就听到有人喊道:“有斥候回来了!”
有从蜀军身上搜出的令牌,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挑选出的三十人,基本大半都在入川后学会了川渝口音,而且有一位俘虏的蜀军斥候队长带领,倒是不担心露出马脚。
向宠冒充的正是这名队长的亲兵,在许诺了许多好处之后,那名队长马上将自己原本的伙伴和主子卖的干干净净,对于向宠的要求更是十分配合,当然,这也是向宠敢献计的原因所在。
向屯长和校尉禀报之后,那校尉马上将那名队长和向宠带到了张任面前,张任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题,问过一些荆州的动向后,听闻荆州军还会派人前来,而且领军可能是大将魏延之时,顿时大喜,摆摆手,命这队斥候前去休整。
在离开阵地时,向宠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那队长引导下向营地走去。
张任站在阵地看着向营地走去的三十一人,鹰目微微一缩,冷冷的目光如同猎鹰看着地上正四处觅食对危险一无所知的野兔。
张任嘴角微微上翘,叫来一名亲兵吩咐道:“你即刻从小路回营地,告诉营地的武森和黄平校尉,带他们进入营地后,将他们尽数拿下。但有反抗者,立即斩杀!然后全军前来迎战!”
那名亲兵试探问道:“将军怎可如此肯定?”
张任冷笑道:“虽然本将无法认识每一名军士,但是他们这些人明显不是川中人。川中人,多山,但凡担任斥候的军士几乎人人从小都生活在山里或者乡下的,走路时身子向前,低头弯腰,略有驼背,这是打小干粗重活形成的习惯,但这些人,除了那名队长和其他两名军士外,几乎人人挺胸抬头,全身直的如同一杆枪,就算不是全部有问题,也至少一半人有问题!”
亲兵想想的确如此,他自己不就这个走路姿势么,大为叹服,急忙恭敬一拜离去。而张任料定,荆州军的二波人马应该很快就会到来,于是,直接留在了阵地上。
向宠虽然躲过了张任的盘问,但心里依然不放心。张任不愧为蜀中老将,整个人就如同一杆枪一般,锐气四射,仅仅看着他,都会给他一种如同面对枪尖的感觉,让他全身发寒,此时他的后背依旧有些冷汗。
向宠两次借着取身上东西的机会,回头偷偷观察过张任,刚好在第二次时看见张任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对着一名蜀兵说话,心里大为警觉,暗自检查是否哪里不妥。
不过直到前方已经看见蜀军营地,向宠还是没有想到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向宠一把拦下蜀军队长道:“情况不对,不可进营地!这里可有什么路可以绕到军营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