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窦昭已经收拾好了准备歇息。
因怕孩子睡着了滚落到地上,做母亲的一般都会睡在外侧。元哥儿虽然才刚出生,还被捆在襁褓里,但出于习惯,窦昭还是睡在了外侧,宋墨这几天就歇在临窗的大炕上。
见窦昭躺了下去,他挤到了床上,道:“我来帮你带孩子,你睡到内侧去吧?”
想到刚才宋墨的举动,窦昭可不放心,道:“我身上还有些不舒服,不想挪地方。等孩子大些了,你再帮我带吧!”
宋墨就睡在了内侧,道:“你有什么事,叫我好了。”
窦昭见他兴致勃勃的,笑着应了,让丫鬟们进来熄了灯。
因是自己带孩子,明天又你来我往地应酬了一天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她被孩子的哭声惊醒。
她忙坐了起来却发现宋墨和孩子都不见了。
窦昭出了一身冷汗,高声喊着“砚堂”。
宋墨抱着孩子,尴尬地走了进来:“我,我看你睡得沉就把孩子抱去给乳娘喂奶,谁知道他不吃……”
这才是我生的儿子嘛!
窦昭心里一暖,柔声道:“我来喂就是了。”
宋墨赧然地把孩子交给了窦昭。
窦昭侧过身去给孩子喂奶。
宋墨就坐在床边看着。
孩子吃饱了,又换了尿片,来了精神,张开眼睛玩起来。
窦昭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宋墨忙道:“我来带孩子,你快去睡。”
窦昭哪里睡得着。
宋墨却十分的坚持:“不行还有乳娘,你这样,会把身体熬坏的。”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生生地熬坏了身体的。
窦昭的眼睛就有些涩涩的。
她依言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宋墨有些笨拙地抱着孩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乱七八糟地和孩子说着话,竟然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睛,元哥儿好端端地睡在她的枕头旁再看宋墨,贴着儿子的脸睡得十分香甜。
窦昭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张脸,心里就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把心口堵得满满的。
她不由轻轻地抚上了宋墨的脸……
此时的景国公府,三位太太都坐在厅堂里等婆婆景国公夫人梳洗妥当了好进去给婆婆请安。
张二太太就轻声地问着张三太太冯氏:“昨天你怎么回来得那么晚?英国公府的洗三礼很热闹吗?”
她昨天是有意那么晚回来的就是想错过晚上的昏定好把话留着今天早上大家都来问安的时候说。
妯娌的话如同给她递了把梯子,她不禁精神一振,笑着看了一眼魏廷珍,这才道:“何止是热闹?简直是声势赫奕!皇上还为我那刚出生的侄儿赐了名!”
张二太太一愣,正要说什么,景国公夫人已由贴身的嫉嫉虚扶着走了出来,正好听了个音,不禁道:“皇上为谁赐了名?”
“英国公府的嫡长孙啊!”张三太太就将皇上给三皇孙赐了个什么名,又给元哥儿赐了个什么名,太子妃赏了些什么给英国公府,英国公府来了多少客人,窦家送了多少洗三礼等等都夸大了几分告诉了景国公夫人。
景国公夫人听着也有些意外,叹道:“到底是英国公府有体面!”然后吩咐贴身的嫉瑭,“等元哥儿满月的时候,我也去凑个热闹。
张三太太大喜,挽了景国公夫人的胳膊,笑道:“母亲今天这支点翠凤簪可真漂亮,上面镶的是南珠吧?”
“就你眼尖。”景国公夫人笑着,去了隔壁的宴息室。
魏廷珍神色木然地跟在婆婆和两个弟媳的后面,恨恨地想着:不过是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就得瑟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有本事让皇上给自己的儿子赐个名……心里却明白,这是三太太听说了姐妹易嫁的事,在嘲讽自己。
她想到被窦明送回来的丫鬟,手里的帕子拧成了梅干菜。
过了两天,魏廷珍还是忍不住回了趟娘家。
等到孩子满月那天,不仅景国公大人亲自到了,就是长兴侯世子夫人和向来不和人应酬的延安侯夫人也都到了。长兴侯世子夫人更是进门就向窦昭解释:“婆婆很想来看看大公子,又怕惊扰了孩子,只得作罢。”
长兴侯夫人孀居,不适合出席这样喜庆的场面。
窦昭笑着和她寒暄:“多谢太夫人,等孩子大了些,我再带着他去给太夫人请安。”又因延安侯夫人是汪清淮的母亲,延安侯世子夫人安氏又和她交好,她热情地上前和延安侯夫人打招呼,亲自将几位夫人请到了小huā厅,和窦家的女眷一起坐了,又有早早就到了的陆老夫人和宁德长公主在小huā厅旁的暖阁里坐着说话,大家互相打着招呼,笑语殷殷,十分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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