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太子会不会在场了!”
如果太子在场,那至少证明皇上虽然宠信辽王,但头脑还是很冷静理智,依旧如往昔一样维护着太子的储君地位。如果单独地见辽王,甚至是撇开了太子,和皇后一起见辽王……太子的地位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窦昭也明白这一点。
她送宋墨出门的时候不禁轻轻地拍了拍宋墨的手。
宋墨笑了起来,见丫鬟婆子都远远地跟着,转过身去,飞快地窦昭的脸上啄了一下,这才上了轿。
窦昭脸火辣辣的,半晌才神态自若地去了英国公府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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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仅单独地见了辽王,而且对前来提及辽王宴请的皇亲国戚笑道:“我不过是想儿子了,招他回来叙叙,他也不过是想见见你们这些叔伯兄弟,你们也不用跟他客气,他这几年在辽东又是贩皮子又是挖参采珠,赚了大钱,你们只管让他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
淮南王等讪讪然笑着应“是”,都很有眼色地转移了话题,问起皇上辽东这几年都有些什么生意好做,辽王赚了多少钱之类的话题。
皇上显然被辽王取悦了,谈意颇浓,不仅转述起辽王给他说得那些辽东的奇闻趣事,而且还说起高丽等地的风土人情来。
淮南王等哪一个不是察颜观色的主,笑吟吟地顺着皇上的话说,逗得皇上笑声不断。
宋墨站在众人的最后面,垂下了眼睑。
东宫的太子却急得团团转,他焦虑地问崔义俊:“我该怎么办好?”
崔义俊此时没有了半点贪小便宜时的猥琐,而是不动如山地道:“殿下,曾先生临终前是怎样嘱咐您的?你是国之栋梁,只要您不动,就没有人能动你分毫。”
曾先生,是指已去世的三朝阁老曾贻芬。
太子想到曾贻芬临终前那殷切的目光,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走到了大书案前,挥笔连写了十个“忍”字,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去了太子妃那里。
崔义俊默默地把太子写十个“忍”烧成了灰烬,这才叫了小内侍进来打朝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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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很高调地出现在了京都。
今天去这家串门,明天去拜访那个,等到九月十二那天,辽王府门口更是车水马龙,他请得人一个不落的全来了。
辽王并没有带辽王妃同行,但将自己的长子带回了京都,他带着自己五岁的长子在大厅门口迎客,内院则由三公主帮着待客。
窦昭一下马车,就看见了紧跟在宁德长主公身后的苗安素。
她很是惊讶。
今天来的不是超品的夫人就是一、二品郡主,苗安素并没有诰命。
苗安素望着满眼都是穿着大衫霞帔的贵妇人,也很是不自在。她悄身向窦昭解释:“昨天快掌灯的时候辽王府才派人给我们下了帖子,说是之前不知道二爷已单独开府,只给公公和大伯送了帖了过去。我觉辽王爷不过是客气话,可二爷却非要来不可,还说,这是辽王爷抬举他,能来参加辽王的宴请,他以后在锦衣也说得起话来。我只好跟着来了。”
窦昭一向和苗安素相安无事,苗安素用这副口气和她说话,她觉得有些不习惯,笑道:“难怪我之前没有听说你们要来。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地欣赏一下辽王府的菊花。我前几年从丰台花市淘到了两株墨菊,据说就是从辽王府出去的花匠养出来的,可见他们府里有养菊的高手。我这次来,也正准备见识见识。”
妻凭夫荣。
宋翰没有功名权势,别人也就没把苗安素这个做妻子的放在眼里。
苗安素深知这个道理,趁机就跟上了窦昭:“嫂嫂,我和你一起吧!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走路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好。”
窦昭笑道:“那就你就应该像刚才似的跟着宁德长公主才能——她老人家出身高贵,气度雍容,你跟着她老人家,那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呢!”
苗安素能感觉到窦昭对她的疏离。
她神色微黯,勉强地笑了笑。
正巧长兴侯夫人走了过来。
窦昭装作没有看见似的,笑着上前和长兴侯夫人打着招呼,随后两人说说笑笑地并肩进了花厅。
待给三公主见了礼,窦昭坐到了宁德长公主的身边。
宁德长公主悄悄地指了苗安素身边一个穿着玫红色妆花比甲的女子道:“那是谁?你可认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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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到了我这个年纪,连生病想休息都成了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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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感冒了!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