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敲响两下。
南宫兜铃在花洒下回过神来。
回忆的时间太长了点,她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处,看一看双手,指纹都洗皱了。
关掉花洒,从浴缸里跨出来,用毛巾擦干身体,穿上茱萸法衣。
打开浴室门,青豆站在门口,“绥草睡着了,只是还有些发烧。”
“可能受惊过度,所以高烧不退。”
“这个。”青豆从身后托出一套干净的男式睡衣递给她,“刚才续断哥哥进来了一趟,让我把这套睡衣交给你。”
她正和李续断赌气,根本不想穿他的睡衣。
“我穿这套法衣就很舒服。”南宫兜铃猛地推开。
青豆只好把衣服收进抽屉。
南宫兜铃坐在床边,望着躺在上面昏睡的绥草。
被单下露出绥草光洁的肩膀,南宫兜铃看了一眼床脚下的脏衣服,应该是青豆刚才用热水帮绥草擦身体时换下来的。
青豆正把脏衣服收拾到浴室去。
南宫兜铃问:“你没给她顺便找身衣服替换?”
青豆回答:“她出汗多,换上衣服也会立即湿透,不穿衣服睡觉会舒服些。”
“是吗?”南宫兜铃将手背放在绥草额头上,“确实好烫。可惜我在酒窖作法时,一口气把灵气耗光了,现在不能使用法术为绥草退烧,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退烧药。”
“不如我去把续断哥哥叫回来,让他用法术给绥草退烧?”
“我不想看见他。”
“可是绥草怎么办呢?”
“你去找玳瑁要退烧药。”
青豆听从的出去了。
南宫兜铃心存愧疚的望着绥草,没想到会把她牵连成这样。
明明是从自己体内逼出来的催情蛊虫,没料到会跑到绥草房间将她附身。
南宫兜铃心想:莫非真的是李续断逼蛊毒的方法不对,所以才让蛊虫直接成了妖物吗?
南宫兜铃谨慎的呼吸了一大口空气,妖气依旧清晰的缠绕鼻息间。
仿佛妖物就在周遭徘徊.
南宫兜铃不禁扭头观察了一圈房间,木地板隐约折射黎明的微光,古董似的五斗柜和花瓶里的洁白杏花很相称。
没有发现异样。
她疑虑:这妖气究竟从何而来?蛊虫已经被她用盐巴腌成黄花菜,还装进了香佛锦袋,有通天本领也出不来。
难不成这个宅子里潜伏着别的妖怪?
青豆回来了,端着温开水和药片,“我从玳瑁爷爷那里要来的。”
青豆把药片碾成粉状,混进温水里,怕绥草在熟睡中咽不下。
南宫兜铃托起绥草的后背,亲手喂她喝下药水。
绥草无意识的咕嘟吞咽,似乎很讨厌水里面的苦味,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青豆在旁边说:“刚才我经过其中一个院子,看到续断哥哥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脸色非常痛苦,接着,他从后腰上拔出一根这么长的银针。”
青豆惊讶的用手指比划出十厘米左右的长度,“针头还很粗,吓坏我了。后来银针在他手里变成了灰烬,应该是白符变出来的吧?为什么要变出一根这么长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腰部呢?”
脸色非常痛苦?
南宫兜铃听到这句话,心脏犹如给人紧紧握住,她立即打消这种感觉,不,并没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她才不要再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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