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伤害不小,若是没有慕云止这一番帮助恢复,只怕是的养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只是······
给人疏通经脉,恢复身体的创伤,灵力消耗大还是另说,主要是这个心神的消耗实在是惊人,而慕云止之前的时候已经为了苏瑾阳能顺利生下孩子已经消耗不小了,再来这么一番,慕云止已经是消耗的有些过头了。
在手离开苏瑾阳的身体的时候,慕云止甚至还因为消耗过大而倒是身形都没能第一时间稳住,自己踉跄了两步,撞到一旁的架子,这才站住了身形。看着她这样,苏瑾阳的另一个贴身侍女路莲是一脸担忧的走了上来,扶住了慕云止,顾忌到苏瑾阳还在睡着,所以说话的声音很小,她问道:“姑娘,你在哪么样了?”
慕云止摇摇头:“我没事,孩子怎么样?”
“小公子没事,长得很好,我看别人的孩子生出来的时候,都是丑的很,一张小脸红彤彤皱巴巴的,可小公子不一样,小公子看着很水嫩啊。”路莲是个话多的,这一会儿就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起来。
慕云止对她摆了下手,哭笑不得的说道:“别说了,你先把扶我出去。”
“那姑娘要不要先看看小公子?”路莲问道。
“先抱出去给他父亲看看,我等会吧,先让我缓一会。”慕云止不着急,说了这么一句。
路莲见着不好再说下去,只好是扶着慕云止先出了门。看着慕云止被扶出来,而且还是一脸的苍白,楚墨就是大惊失色啊,连忙上前自己扶住慕云止问道:“怎么回事?”
慕云止摆了下手说道:“我没事,就是消耗有些大了,让我缓缓,缓缓就好。”
“你干什么了?”楚墨不明白,慕云止就进去这么短的时间,能干什么累成这样子?
“问那么多干嘛啊你,没事儿少问。”慕云止白了他一眼,不愿多说。
楚墨被慕云止这一句话给噎住了,一时间只能是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什么话都不好说。
慕云止扭扭手腕,转头看喜爱那个一旁,不理会他。
没一会,产婆就抱着被包好的小婴儿出来讨喜了,在彦泽浩面前说了百般的好话,也只换来一句:“这孩子好丑啊!”
彦泽浩对小孩子没兴趣,直接就让产婆抱到慕云止这来了,自己却是径直进去找苏瑾阳去了。慕云止被他气乐了,不过却没有指责什么,彦泽浩和苏瑾阳感情好,这很好,慕云止觉得很安心,至少是她能放下心中的一件事情。
看着产婆把孩子抱了过来,慕云止收敛了百般的思绪,让楚墨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手上,她现在浑身脱离,显然是不会去抱孩子的,这玩意把孩子给摔着了,那可不得了。
看着眼前睁着大大的干净而透彻的眼睛的小家伙,慕云止也忍不住笑了,看着楚墨逗着孩子,对着苏泓清招了招手,说到:“过来看看吧,这是你小师弟,我的关门弟子。”
苏泓清一愣,哑巴书童推着轮椅将他推上前来。慕云止摸了摸坐在轮椅上的苏泓清的脑袋,似感叹似的说到:“我这一生惦记着放不下的人不多,你云墨师伯算一个,可他轮不到我来惦念。他呀,有着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我有时候也没办法阻止他。你楚墨师叔也算一个,只是我将我所能教给他的,所能赠予他的都给了他,未来他能过成什么样子,却是要看你楚墨师叔自己的本事了。而真的让我没办法放下的,就是你这小师弟的母亲了,你叫一声小师叔的话,也没错,她是我的师妹鬼谷的传承弟子。”
“我们同为鬼谷弟子,却因身份不同而命不同,你这小师叔啊,享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从来都是被人宠在心口,捧在心头,本该是一生无忧。偏生遇到了我这么一个孽障,跟着我担忧这,担忧那的,小时候担心我的情绪,长大了担心我的病,而现在混沌兽入侵,大劫将至,我必须时刻待在战争的边缘上,历经生死,而你小师叔即便是不在战场上,却也是时刻忧心着我的安危。”
“我这一生经历的困苦居多,能相交性命的朋友也没有几个,这其中又多是战友,仰仗着我的本领和天赋一起齐头并进,经历风风雨雨。而会像家人和寻常的母亲一样,不管我是谁,不管我身份如何,不管我有多强大,会时刻惦记着我的人却一直只有你小师叔一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慕云止愣了愣,而后又说到:“以前的时候,本来还有一人的,可惜是我害了他······”
苏泓清看着慕云止,一直都是静静的听她说着,而听到慕云止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问了一声:“是您说的那位公子吗?”
“是啊,那是我的公子。”慕云止笑了,“我这一生只会收你们这三个徒弟,你小师弟是我的关门弟子,今后我也不会在收徒弟了,我不指望你们三个人能建宗立派,将我这一生所学发扬光大,你们三人只要是一生平安喜乐,我也就知足了。修炼一途漫漫无期,一生要经历的苦难和凶险绝非凡人所能想象,在修行上永远不会有顶峰,一旦是踏入修真一途,便是一条永无停歇的道路。所以修为高深并不一定就代表着逍遥与自在,真正的大逍遥大自在永远都是取决于人心的。要知足却也要永不知足。这个道理你可明白?”慕云止看着苏泓清问道。
苏泓清犹豫了一下回答:“师父的意思是,我们要懂得知足,珍惜身边的一草一木,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段缘,而永不知足的道理是一旦踏上修真之路之后,就要永远有一颗敬畏之心,修真之路是不会有尽头的,就好像是修真的那些境界一样,我们所以为的尽头或许只是这些大境界小境界中的其中一个,在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中或许这种我们以为的尽头都只是最基本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