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上,利剑恰好从他右肩插入,从身后透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利剑的剑刃缓缓流下,在雪堆上滴出一个殷红的大坑。
“嗖”地一声,所有的利剑全都消失,被高峰刺穿的男人扑通倒在地上,嘴里喷着短促的白气,翻着白眼全身痉挛,失血带走大量体温,虽然伤口不是很致命,却让虚弱的他处于弥留状态,眼看就要死去。
没人敢上前给他堵住伤口,全都尽可能的向后退开,甚至没有敢叫喊,害怕高峰将他们全部杀死。
高峰扫过这群惊惶而廋弱的男人,皱起眉头,小心的放下惑星,上前一步将受伤的男人翻转过来,一眼看到他的脸色比白雪还白,白色中还透着一种青。
自问还做不到杀死无辜之人,高峰从腰间掏出疗伤药,尽数浇在男人的伤口上,随后扯下里衬的内衣撕开,快速给男人包扎起来,虽然没有让男人当时就从地上跳起来,却也止住了鲜血涌出。
“你们是什么人?”高峰抓起一把白雪擦拭受伤的血污,皱眉看着周围双腿哆嗦的男人们。
“大……,大人,我们是逃跑的契奴,你是来抓我们的?”
看到高峰并不是动辄要人小命的主儿,这些男人的胆子也大了一点,一些人眼神闪烁地寻找着逃跑的路,还有一些人露出悲戚的表情,唯有年纪最大的一个家伙敢和高峰说话。
“我不是来抓你们的……,你们是怎么从荒人那边逃走的?”
高峰当时就知道这些人的身份,随口说道,让这些荒人安了心,至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糟糕,高峰有问题,老男人不敢不说,但他首先警告性地扫视了其他男人一眼,才准备对高峰说话,这个小动作立刻让高峰不爽起来。
“我们进攻突然出现在后面的部落,那场仗荒人失败了,在回撤的时候,没有人管我们,我们自己跑了,没有活路就在这个地方等死……。”
老男人说出等死的话,却没有露出悲凉的神色,对他们来说,选择死在这里,总好过被荒人无端地杀死强,至少他们选择死亡的方式是自由的。
“你们有多少人?”
高峰这席话一处,其他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头上的洞口看去。
“不知道大人是什么人?”
老男人没有回答,反而询问高峰的身份,眼神带着一些炙热,似乎看到了稀世珍宝。
“你们攻打的部落就是我的……。”
一句话让所有的男人躁动起来,虽然没有人敢出声,但眼神中的恐惧和惊惶全都化作希望。
“大人,我们是西部部落的人,整个西部部落所有的男人都在这儿了……。”
老男人顿时悲从心中来,浑浊的泪水萦绕在眼眶,高峰并不吃惊,也没有同情,荒人的契奴除了西部荒野的人之外,还能有其他人么?
“我们以前的部落被荒人给毁了,首领和部落勇士都被送去南部荒野,再也没有回来,我是前部落的管理耕种的长老,熟皮子,这些人都是我以前部落还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