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男人兴致不减,女人却意兴阑珊。
被折腾得累了,索性靠着男人肩膀,呼呼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船身剧烈摇晃了一下。
阿九被惊醒。
“怎么回事?”
船夫回道:“不小心跟旁边一艘船撞上了,实在对不起,二位官倌,没事吧?”
“没事没事。”阿九回了一句。
湖面这么宽,竟然也能撞船。她好奇的眺向舱外,不经意一瞥,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脸色愀变。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眼,然后瞪大眼睛仔细的瞧。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对面那艘朱漆的华丽画舫外,慵懒盘腿坐着一个身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他的身旁还围绕着两个美娇娘,正在为他斟酒。
靠!南宫离——
那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巧合吗?这个可能性太低。
难道是找她算帐的?
咕噜~
阿九不禁吞了一口唾液。
这时,对面的男子突然看了过来。嘴角微微一勾,邪魅而危险。
阿九心口一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虽然他在笑,但她发誓,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怒火。
“怎么了?”上官绝世问着,目光也不由得望过去,随即轻怔了下。
“呃,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上官绝世若有所思的看了对面一眼,然后叫船夫掉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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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湖上“偶遇”南宫离后,阿九感到心虚,这几天都特别乖顺,特别听话的呆在上官绝世身边。
她倒不怕南宫离用武,但,她身上有蛊啊!
那南宫离只要吹一下笛子,她便会失去意识,随时被他召唤去。
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只有寸步不离上官绝世,才最安全。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那蛊,只有在发作时间内,南宫离的笛声才会对她生效。
他俩如胶似漆的,初澜倒也很安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找不到空子。于是,呆了两天,便回宫去了。
太皇太后都是由她照料的,她要走的话,自然得回宫去交待一下。
而这几天,上官绝世也毫不客气的吃尽了豆腐。
阿九的反常,他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然而,他派白泽去查探那个神秘男人的身份,却一无所获。
小九儿对他那么忌惮,必有内情。
既然查不到那个男人的身份,只有从她身上着手了。
这段日子,京城也不太平。
围剿乱党行动持续进行,与此同时,却又有采花大盗出没,几名少女遇害后,搞得人心惶惶。
是夜。
京城里一栋隐密不起眼的宅子,正火把通明。房子四周,都有官兵把守着。
里边,气氛严峻凝重。
沈君墨站在大堂内,负手望着被押至面前的男人。
“没想到还是被你给找到了。”被捆绑的男人,正是天地阁的阁主,卓虎。
沈君墨一脸淡漠的说:“找你,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卓虎恨道:“今日被擒,我也认了!我悔不当初,听信那狗皇帝的虚言,当真以为他仁义宽宏,能敞开心胸的接纳我们。”
都是他害了弟兄们!那会,早该听老二老三的建议,联合盟主跟朝廷誓死抗争到底。
这时,内堂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卓虎脸上露出焦忧的神情。
沈君墨瞥了他一眼,说:“看来卓大侠准备要当爹了,可惜,没那个福气了。”
卓虎神情一凛,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妻儿,我伏首认罪,请放过我的妻儿。”
沈君墨不为所动的说:“刺杀皇上,罪诛九族。”
卓虎脸色一变,咬着牙,顾不得什么尊严,猛地往地上一磕,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将军放他们一条生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卓虎隐忍着怒气,说:“我天地阁与朝廷也相安无事了几年,可是你们皇帝却突然下令剿灭,我们不得不反抗。”
是那狗皇帝食言在先,所以,上一次他们才派人埋伏在巷子里的。但却仅有那一次而已。
听说在此之前,皇帝曾遭一次刺杀。可是,他们天地阁的人,大多已经金盆洗手,各自谋生正当行业了,为何突然将矛头转向天地阁?
这罪名,他们背得实在冤枉啊!
但皇帝昏庸,他知道喊冤也是枉然。所以,他不求苟且偷生,只求妻儿能平安。
此时,里边的惨叫声越来越大,叫得卓虎心都拧了起来。
沈君墨淡淡地说:“看来尊夫人是难产啊!”
卓虎神色忧急,看向沈君墨,他之前对此人还颇为欣赏。
卓虎道:“沈将军,上天有好生之德,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替我夫人请个稳婆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回报你。我女儿乃盟主夫人,如若我死了,朝廷与武林誓必会掀起一场波澜。”
“卓大侠在威胁我?”
卓虎急中生智:“不,我只是跟将军做个交易。”
“交易?”
“能平息这场浩劫的交易。”
沈将军表情深沉的沉思片刻,抬手,淡声命令:“给卓大侠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