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嫁给了匈奴人,是我的耻辱,可是,这只是我一个人会埋怨的事情吗?”
太叔奂因此事觉得抬不起头,处处低人一等。
乌氏小楼又好到哪里去?他的阿母不正是因为父汗专宠汉人女子而郁郁寡欢的吗?
太叔奂说得没错,这是他与乌氏小楼共同的耻辱,谁都不能拿出来取笑谁。
“那么,不用说下去了。”
乌氏小楼复拿起折扇。
宁朝来,太叔奂不愿提,李素舞,二人都不乐意说,那他们不用继续说下去。
太叔奂盛了一杯香茗给乌氏小楼,真诚的说道,
“王子救过宁朝来性命,今日为王子煮茗,聊表谢意,还望王子赏脸。”
宁朝来敬茶表谢意,太叔奂煮茗表谢意,他们二人,真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
乌氏小楼愿意受宁朝来的热茶,却不愿意接太叔奂的香茗。
他道,“宁朝来欠下的,还不还,怎么还,何时还,我都接受,至于太叔公子,你不过是宁朝来众多同窗中的一个,没有资格替她答谢,你的感激,我当然不会领情。”
太叔奂也没有指望乌氏小楼会买他的账,只道,
“有一事需要王子帮忙。”
乌氏小楼轻摇折扇,道,“我是外族人,做客长安不想多管闲事,也不会加入到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中去。”
太叔奂沉重道,“如果是与宁朝来有关呢,王子是不是还能独善其身?”
说到宁朝来,乌氏小楼收起脸上的戏谑,百花宴上皇帝有意为难宁朝来,他是听说了的。
可那未必不是皇帝为了维护女儿而做出的选择。
“与宁朝来有何关系?”
宁朝来虽有才,终是个女子,还能参与到朝政不成?
“陛下与上阳不顾亲情,杀了丹阳,其目的,就是要将毁坏大汉匈奴关系的大逆不道罪名扣在宁朝来头上。”
“凡事不会没有道理,你说陛下公主要陷害宁朝来,证据何在?”
“就是不翼而飞的丹阳,她的尸体,一定在相府的某个角落。”
看太叔奂言之凿凿,仿佛看透了皇帝与上阳接下来的要做的事。
太叔奂是正人君子,不会用这样的话来骗他,乌氏小楼相信宁朝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皇帝不会一计不成,再加一计。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去丞相府,用你的力量,暗中找出丹阳,焚尸灭迹。”
丹阳在百花宴百般侮辱,已经给人留下与宁朝来不共戴天的印象,要是丹阳的尸体再从丞相府里找出,宁朝来有理说不清,没人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只有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不用解释,宁朝来才能安然无恙。
“陛下有意为之,所做准备定是面面俱到,我未必拥有将这事扼杀的能力,所以不敢答应,但,宁朝来胆识过人,不失为女中豪杰,她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
不是乌氏小楼含糊,而是他清楚皇帝的性格,既然费了心思做了局,是一定要让宁朝来入局的。
他们能够想到的,皇帝也能想到,肯定早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太叔奂一路忧心忡忡,回去将军府,等了一个下午的徐少桥同样愁眉不展。
太叔奂将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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