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她最亲近的婢女,宁朝来如今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会放过你。”
“我没错!”上阳声嘶力竭,“天下都是我家的,我要如何就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要宁朝来死,宁朝来也不得不死。我根本没有错,我要的,本来就是我该拥有的,我杀的,都是该死的。”
没有宁朝来,上阳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活。五年的无所事事与黯然,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宁朝来回来,她才终于感受到一点活着的乐趣,怎么能走。
楚离不明白上阳的疯狂来自何处,仿佛已经杀红了眼,再收不了手。
上阳是一只狐狸,狡猾奸诈,有些小聪明与手段,宁朝来,则是狼,不仅聪慧敏捷,事事透彻,还心狠手辣,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耐心。
狐狸拿什么去与狼争斗。
“你若想走,我可以为你找一处清静的地方,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避开宁朝来。”楚离最后一次劝说道。
上阳鄙夷的看着楚离,“表哥常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太子殿下失势,没了地位,表哥的胆子也跟着一块儿掉了。”
上阳执迷不悟,油盐不进,他说不动。
楚离长长叹了一口气,走出大堂。
不见棺材不落泪,上阳怕是只有等到被宁朝来伤得体无完肤之时才会幡然醒悟。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后悔已然没有用。
宁朝来回紫竹楼,早有人候在大门口。
“不过出趟门回来,你们也要站在门口候着,让别人看见,又得说紫竹楼的排场太大。”宁朝来笑道。
启娘与花蓉相视一眼,讪讪的跟着笑,柳芽儿哭笑不得的看着柳兰,柳兰则是双手抱在胸前,高高扬起下巴。
柳芽儿告诉柳兰宁朝来还活着时,柳兰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去见宁朝来。
知道宁朝来就是紫竹楼楼主之后,柳兰喜悦里又夹杂着几分生气与不知名的委屈。
让柳芽儿搬来一把圈椅,他就坐在紫竹楼的大门口等着宁朝来回来,扬言与宁朝来好好算账。
柳兰不过是在故作轻松。
宁朝来就在他眼前,因为他看不见,所以也不与他相认。
柳兰担心,这是宁朝来别样的疏离。
宁朝来问,“都不进去吗?”
启娘走向宁朝来,手伸到轮椅上。目光与藏在五行背后的木神医撞在一起后,两人都哼了一声。
“公子,”花蓉朝柳兰努努嘴,“柳公子说是不待在紫竹楼,要回江南去。”
“表哥要何时动身,我让人送你回去。”宁朝来正色道。
柳兰气结,他说要走不过是句气话,宁朝来居然能一本正经的问他何时走!
宁朝来也太不近人情了。
柳芽儿给柳兰捏捏肩膀,暗示柳兰不要冲动,柳兰若是说三更走,宁朝来不会将他留到四更,若是说现在走,宁朝来绝不多留一句话的时间。
“我何时说过要走!”柳兰站起身子,柳芽儿忙将人扶着。
“回房去。”柳兰道。
柳芽儿笑看宁朝来一眼,扶着柳兰往里走。
“我带你们去,别误闯了其他地儿。”
花蓉忙不迭的追上去。
宁朝来看着木神医,道,“木神医,表哥的眼睛就托付给你了。”
“你不是让我给你治腿的?”木神医拧眉。
启娘眸子一亮,宁朝来的腿还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