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棠讨要折扇时,海棠却是抱着折扇跑开了。
她怎么能让宁朝来因为一个外人而与太叔奂大打出手。
“这是你做的局?”太叔奂问宁朝来,却是认准这就是宁朝来做的局。
宁朝来抬眸,平静的看着太叔奂,当初上书学堂因骑马而结怨的那一天,太叔奂也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是她做的局。
她真的冷酷无情到要将自己性命拿来做局的地步了吗?
“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他,他是谁?是木神医还是乌氏小楼?
宁朝来的话再一次点燃了太叔奂的怒火。
他怒道,“你又护着他,你总是护着别人,你不是不怕死吗,你不是想死吗,那我就杀了他,没有了解药,你不就可以死了吗。”
太叔奂是真的气急了,气得口不择言,说出一些让自己心疼的字眼。
死……
平日谁要是敢这样说宁朝来,他一定杀了那人。
可他也说了,他也说了宁朝来死。
“你舍得吗?”宁朝来笑问。
舍得杀了木神医让她无药可救,舍得让她死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太叔奂告诉自己,宁朝来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宁朝来不喜欢他,他为什么要舍不得。
他就杀了木神医给宁朝来看看,让宁朝来看看,看看他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世上能有什么东西是他太叔将军舍不得的!
剑由木神医眉心移到下巴,移到脖颈,深入一寸,半寸,再动不得。
这是他的宝剑,他用得最得心应手的武器,此刻却像有的千金重,沉重得让他握不住。
“将木神医带下去。”宁朝来负手,对门外的小令说道。
小令进屋,看了一眼太叔奂的神色,将剑一点点拨开,带走木神医。
小令才把木神医带出屋子,便觉后背一阵寒意,待他回头,太叔奂的长剑横在了宁朝来脖子处。
“这样死,岂不痛快得多?”
“请便。”
一人声嘶力竭,不复往日稳重。
一人若无其事,一如既往的冷静。
小令沉默的将木神医带走。
太叔奂与宁朝来的事,他们两人解决就好,别人是干涉不了的。
“太叔将军,我觉得你可以找个医工来看看了。”宁朝来笑着说。
她这样子,好像在说他有病,可有病,要死了的人不是她吗?
她为什么要让他找医工来看看?
宁朝来嘲讽的睨了太叔奂一眼,转身出去。
太叔奂哂笑,呵,看看她是态度,她就是这样的态度吗,她这是什么态度?
她是觉得他不敢杀她吧,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
太叔奂提着长剑,在书房中胡乱挥砍,每一剑都像刺中了他恨的那些人,又像是刺在自己心上的。
屋中一片狼藉,桌子圈椅歪歪的倒在一边,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已不知去了何处。
满屋子的剑痕,满目疮痍。
他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太叔奂扔了长剑,颓然的坐在地上。
看吧,他的死活,她才不在乎。
海棠走向屋中的那道黑影,伸手要将人扶起,却被一道大力拉扯过去,落入冷冽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