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自称什么?”宁朝来茫然不知,“是‘臣’吗?可我已经不是丞相了,这样于理不合。”
她还知道于理不合!
皇帝站起身来,脸上一片忍无可忍的愤怒。
道,“你是罪人,是罪人!”
“还未开审,陛下就已经定下我的罪了吗?”宁朝来打开折扇,悠悠的扇着。
皇帝冷笑,“即便此事还未治你的罪,你也是罪臣之女,在朕面前,你应该自称‘罪臣之女’。”
还是绕回到她进宫的初衷了吗?
宁朝来冷笑,收了折扇,拱手道,
“不瞒陛下,我今日来正是为了这个称呼,我觉得我阿翁没有罪,那罪名,是有人无中生有,刻意陷害。”
“一派胡言!一件陈年旧事,早在当初就已经证据确凿,你以为提起来很光彩吗?”皇帝恼羞成怒。
心想着宁朝来乖乖去死就行了,千万别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当初所谓的证据,不过是阿翁一张有阿翁印章的布帛,未必就是阿翁的亲笔信,这里间一定有猫腻,否则,放肆处理起事情来怎么会那样草率?”
宁朝来抬头,目光盯着皇帝的眼,咄咄逼人。
当初皇帝行事多么着急啊,连她赶回长安的几日时间都没给就直接将宁相生流放了。
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吗?
宁朝来自称臣女,便是认准宁相生无罪。
皇帝觉得心烦,只怪他当时小瞧了宁朝来,以为左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要是知道她能将长安的天捅出一个洞来,不如当时就让她闭上嘴。
瞧瞧今日,被宁朝来一句一句的就带进了陷阱了。
宁朝来想翻出当年的事,他便一定要听她的话吗?
“带证人上来。”皇帝扬手,对一边的廷尉张澜说,“开始今日的正事。”
今日是定宁朝来的罪!
张澜是个年过半百的古板之人,做事只按规矩,从来不偏不倚。
皇帝能找张澜来审理,想来是认定她必死无疑了。
宁朝来看着大殿外走来的人,暗自好笑。
果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当日不该一时就手下留情,应该杀了所有太子带去的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力走到大殿中央,给皇帝磕头行礼。
皇帝看着底下对他敬畏有加的阿力,坐回到龙椅上,被宁朝来气得拧成一团的眉毛也舒展开了。
心底里升起几分做帝王的底气。
他是疯了才会被宁朝来这样一个丫头震慑,失掉了尊贵。
皇帝理了理龙袍,面色平静道,
“起来答话。”
阿力起身,畏畏缩缩的站到了一边。
张澜先问阿力,“你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长阿力?”
阿力答,“是。”
“你可以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你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张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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