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小楼给解药,那还不如让乌氏小楼带走公子,至少给太叔将军留几分体面。”
海棠无言以对,默默垂下脑袋。
不过听说有个女子发疯一样从将军府出来,不管不顾跑向凤阳公主府,乌氏小楼也像疯了一样冲了出去。
能惹得乌氏小楼发疯的女子,除了宁朝来,贺赖也猜不到别人。
贺赖看到乌氏小楼抱着宁朝来回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看到乌氏小楼满身伤痕,宁朝来安然无恙,更是一点也不意外。
乌氏小楼将宁朝来放到软榻上,伸手探了探宁朝来额头,接着便是一通繁忙。
先是给宁朝来掖掖被角,再是拧起热汤中的方巾为宁朝来擦了双脚,吩咐了贺赖找医工后,终于在软榻边坐了下来。
医工来了,为宁朝来诊过脉之后,说道,
“女公子气血不足,加上体内气息紊乱,毒素流窜,才会意识混沌,分不清现实梦境,若是有解药就尽早治吧,多耽搁一刻,多一分耗损,这位女公子的身子,要是这样耗下去,只怕没有几天的活头。”
乌氏小楼指腹游走在宁朝来脸颊,看也不看医工,平静的问,
“你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知道解药是什么吗?”
医工摇头,“小人没见过这样的毒,也不知道解药是什么。”
乌氏小楼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乌氏小楼之所以问,不过是想确定宁朝来有没有其他问题而已,独一无二的解药就在乌氏小楼手里,旁人怎么可能还有?
贺赖送走了医工,再回来时,乌氏小楼坐到了软榻上,半抱着宁朝来,正往宁朝来嘴里喂热水。
贺赖问,“王子将解药给她吃了?”
乌氏小楼默不作声,安静往宁朝来嘴里喂着热水。
“王子……”贺赖皱眉,“你这时候拿出解药,太叔奂不可能让我们活着回匈奴的,更别说让我们带着宁女公子走。”
“说起来,这是我第四次救她了。”乌氏小楼笑道,丝毫没有被贺赖的话所影响。
医工不是说了吗,宁朝来的身子耗不起了,与其狠下心肠拿宁朝来的命去跟太叔奂赌兵符,不如直接将解药给了宁朝来。
宁朝来是谁啊,已经不再是宁家女公子,紫竹楼楼主那么简单了。
皇帝的女儿,宁朝来有这个身份,就够了。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宁朝来是皇帝的女儿,但乌氏小楼就是莫名相信宁朝来是可以指点江山的人。
只要他把宁朝来带到匈奴,只要他们成了夫妻,这天下,谁做主还不是一样,何必还分什么你我。
等他们生下一男半女,等到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大汉、匈奴,都是要给他们孩子的。
“王子,汉兵已经又夺去一座城池了。”贺赖抿着唇说。
乌氏小楼傻笑,一座城池算什么,他何尝放在眼里过,只要娶了宁朝来,别说几座城池,就算大汉,也是宁朝来的陪嫁。
疯了,都疯了!宁朝来疯了,在皇宫大殿里大闹了一场还不够,又将乌氏小楼弄成这副模样。乌氏小楼也跟着疯了,自己的城池丢了,他不关心,自己满身伤痕,他不在意!
宁朝来,宁朝来,乌氏小楼的心里除了宁朝来,还有别的人别的事吗?
红颜祸水,宁朝来就是一个祸水。
贺赖气冲冲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