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特别培训过的,几枝吊射的箭就落在了五十步左右的地方,为汝宁军的火铳统领设下了地标。
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小联营的乱匪就进入了葱岭山口,他们根本没有停止脚步,向着龙眼寨的方向就过来了。
由于是盛夏,天色黑的比较晚,当乱匪的前锋遇上早就列阵完毕的书墨部队时,整个天空依然是相当亮堂。
骤遇明军,乱匪也害怕地停止了脚步,可等到那些小联营的首领看到对面的明军才三百多人时,他们也就大了胆子,命令小联营的兵丁一窝蜂般地冲上来了。
在汝宁军一方来看,对面三万多乱匪由于根本没有排成整齐的队形,就这么乱哄哄的东一堆、西一堆的,所以看起来人数好象比同样数量的军队还多的多。接着又看到对面的乱匪冲了过来,所以这三百多名兵丁都显得是十分紧张。
还好,基层的那些军官和士官基本上都是参加过汝州之战的老兵,他们都承受过当时农民造反军的疯狂进攻,所以在这些老兵的压阵下,整支部队还稳得住。
当小联营冲进五十步的时候,火铳开火了,一下子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乱匪打倒在地上,可是火铳的数量毕竟少,打倒的乱匪在整支冲锋的乱匪人群中显不出来,所以倒下的乱匪也就像是海浪中贱起的几朵小浪花一样。
可就是这样的打击,却让冲锋的乱匪萎缩不前了。其余的乱匪纷纷停止了脚步,要躲到同伴的身后掩护好自己。可所有的人都想这么做,整支乱匪的冲锋队伍也就全部乱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乱匪发了一声喊,冲锋的乱匪竟然就这么乱哄哄地退了回去。
其实这也就是流民组成的军队的常态,他们可以象上次农民造反军一样悍不畏死地视死如归,也可以象现在一样萎缩不前。至于他们会出现哪一种情况,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可就这么一次冲锋,却让书墨的手心捏满了汗,如果刚才那些乱匪坚决一下,可能就会冲到汝宁军这里直接肉搏了。由三百多、不到四百的汝宁军兵丁肉搏几万乱匪,就算可以坚持一些时间,可最后的那种结局也是注定的。
这时候书墨的心中就在嘀咕着:“这楚狐狸的战车怎么还没有出来啊?”
其实书墨是被挡住了视线,楚格他们俩人一组,驾御着由两匹马拉着的战车已经排好了五辆一行的队形,向着小联营乱匪的侧翼冲过来了。
可是战车毕竟需要加速,再加上战车的速度总是比骑兵慢,所以战车队这么一个大目标出现以后,立刻就被小联营的乱匪发现了。
为了保护自己,拉车的战马都覆盖上了镶有铁片的毛毡,御手除了前方的观察缺口以外,四周也围着一圈镶铁皮的厚木板。而站在战车上的战车兵除了内衬的棉甲和丝绸内甲以外,还套着两层环臂铁甲,他们手持着斧枪站在战车上,威风凛凛的就象是一位战神。
更夸张的是,在战车的车毂顶端安装着两柄长一丈的利刃。这利刃都是铁器工坊用百炼钢精心打造的,强度和韧度在明朝当时都是一流。
随着战车的飞驰,利刃上下抖动着,在夕阳下闪烁着咄人的亮光,显示出了一种死亡之美。
见到了战车队的逼近,小联营的乱匪顿时有些骚动了,而当战车驶入离小联营乱匪百步的时候,第一行的五辆战车立刻点燃了架设在战车两边的一窝蜂,上千枝火箭顿时争先恐后地向着小联营乱匪飞了过去。
根本没有什么停顿,小联营乱匪立刻炸营。他们纷纷向着两边逃跑,要躲开战车行进的路线。
可战车的速度已经起来了,一眨眼的功夫,战车就冲进了乱匪人群中。就象热刀切黄油一样,整个乱匪人群顿时被切成了两半。躲避不及的乱匪或被战车压倒,或被利刃切碎。乱匪人群中顿时出现了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没有一个乱匪想来阻拦,也没有一个乱匪敢来阻拦。战车队的速度也没有下降,毫不费力的,战车队就从侧翼把小联营乱匪的阵形穿了一个透心凉,把乱匪完全切成了前后两半。
直到来到了河边,战车队才停止了下来。整支战车队开始转向。而这时候战车没了速度,也是战车最虚弱的时候,可是被战车沉重打击了的乱匪就想着快些逃离战车这只战争怪兽,就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战车。(未完待续……)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