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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默在写完了给吴世恭的信以后,就连夜派人送往汝宁了。可是当天晚上他刚上床休息,却得到了惊天噩耗:农民造反军兵合一处,大举地向河南开来了。
明廷这么大规模的调动军队,根本就瞒不住农民造反军,他们当然不会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被动挨打了。
而现在五省总督洪承畴正忙着平息西宁兵变,没办法纠缠住农民造反军,又因为大运河和黄河冰冻,山东巡抚朱大典所率大军也没办法很快的调动过来,因此,现在不去防御相对空虚的河南,又想要到哪里去呢?
而且上一次的河南之行,对于农民造反军简直是趟梦幻之旅。大量的流民加入使得兵强马壮,再加上河南到底是地处中原,富饶程度也是陕西、山西和甘肃等地不可比拟的,所以农民造反军早就想要来次周年庆了。
而在长期与明朝官军的作战中,农民造反军的各大首领也逐渐意识到了各自为战的缺点,所以这次他们就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联军,在闯王高迎祥的指挥下,进行联合的军事行动。
崇祯七年十一月六日。河南陕州。
上百名明军骑兵在一位千户的带领下停在了一个小山顶上。他们这时候离农民造反军的距离有八、九里路,可是那些骑兵已经不敢靠近了,不过也没有靠近的必要了。
因为就是这么远的距离,农民造反军的声势也已经吓得人胆寒。从明军骑兵这里看过去,在崖口而南的地区,南尽南山,北尽河曲,那是旌旗蔽空。甲光耀日。波压云涌而至,惟闻马嘶之声。
而且农民造反军的连营一眼都望不到头,估计延续着几十里;人畜践踏过的地方,路阔有五六里。其总兵力已经让人不敢想象了。
要知道,一入河南的时候,农民造反军虽然也发展到了几十万人马,但一来他们没有兵合一处,二来大多数都是河南刚投靠的流民,战斗力也并不强。
可这次不同,进入河南的农民造反军总人数不比上一次的少。而且这个兵力聚集在了一起,那总的实力已经不是做简单的加法了。再加上这次的农民造反军大多数都是流窜作战中生存下来的老兵,所以战斗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上一次。
“大人!我们还要靠近些看看吗不跳字。一名骑兵询问那名千总。
那名千总是脸色发白:“靠近干什么啊?差个二、三万有什么不同吗?别把我们弟兄们都搭进去了。”
“大人,您看!”正在这时,一位突前观察的骑兵叫道。
只见到农民造反军突前的千余骑兵发现了这些明军。他们踏着麦田,向着这股明军骑兵跑了过来。
“走!”那名千总毫不犹豫地一转马头。“快些回报巡抚大人。”
因为农民造反军的军势太大。所以他们已经不需要隐蔽了,因此除了派些骑兵在前面开道,也并没有向前方左右派出大量的侦骑。
只是看到了这股明军骑兵比较讨厌,所以他们才驱马驱逐掉他们。不过也因为知道距离太远,也不可能赶上这股明军骑兵,所以在装腔作势地追赶了一程以后。农民造反军的骑兵也就收马鸣金回营了。
“东翁!卢氏不能守啊!我们才一万四千多兵马,还要分手各大关隘和城池,根本挡不住陕匪几十万大军。东翁留在这里虽说可以略挡陕匪一二,但处于危地倒也罢了。但没了左总兵和汤总兵的部队,洛阳怎么办?后面的开封怎么办?东翁可要想一下那两座城中可有着俩位王爷啊!”王师爷竭力向玄默劝说道。
玄默一言不发,看了看下手的左良玉和汤九州等武官,等着他们的表态。
汤九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是沉默不语,这时候的他可是不想做那只出头鸟的。可是相对来说,左良玉在官场上的悟性可比汤九州高多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在短短几年中从一个罪军成为总兵的呢?这种上窜速度也不仅仅是能够通过卖菊花换来的吧!
左良玉知道,其实玄默早就有了退意,无非是巡抚守土有责,让他不能够首先提出撤退。而这时候如果左良玉领会上意提出了撤退,虽然可能在事后受到些处分,可是只要抱住了巡抚大人的大腿,现在失去的也将在日后连本带利地补回来。
于是在酝酿了一番措辞后,左良玉躬身行礼道:“巡抚大人!各位大人!卢氏只是一个县城,城小墙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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