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庸置疑,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余子琏从白手起家直到拥有这样的大军,他的能力、才智、魄力、手段和勇气都是出类拔萃的。
再加上余子琏有着朝廷掌印文官的身份,吸引力可以说是远远地超过了吴世恭,所以他的招降就比吴世恭容易了许多。
而那些老弱的农民军和流民,汝州正好有大量的无主地被荒废,余子琏也可以很方便地安排他们屯田,暂时也可以让那些人不再流离失所。所以说,这时候的余子琏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而今天就是余子琏与那几位名士歌舞饮宴、诗词相和了。虽然余子琏比较自律,本人并没有带什么女子出征,可是那些名士可是带着家中的歌舞伎的。在这里,军规当然也不会起什么作用,名士总有些特殊待遇吧!
一名穿着青衣男扮的名士家ji坐在一旁奋笔疾书,她要把此次相和的诗词全部记录下来,以后刻板成刊把余子琏的《诗歌集》出版。这也是在场的名士要为余子琏凑趣呢。
就在这时,中军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在名士惨白的脸色中,余子琏的一位亲兵入内禀告道:“大人!大营西南角有贼人劫营。”
余子琏不动声色地挥挥手让这位亲兵退了下去,之后环顾了一圈已经鸦鹊无声的名士,接着微笑着说道:“如此蠢贼,安能搅我等雅兴。酒令再来!”
反应过来的名士们立刻是恍然大悟,他们也都装出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笑着说道:“原来早就在督帅掌握之中,晚生真是有失礼仪啊!告罪!告罪!”
虽为名士,还不是要趁着余子琏蒸蒸日上的时候就此巴结,所以这些名士连“督帅”这新词都生造出来了。
“军中机密,未告知众位,望众位海涵。不过督帅之名本官愧不敢当啊!”余子琏笑着客气道。
“虽说此称谓有些草率,但看天下督抚,哪个在短时间练出大人之强军,不要说督抚,就是入阁簪花也是指日可待!”名士的吹捧也是一套套的,根本让余子琏有些招架不住。
余子琏也只好大笑,不再提这个话题。再怎么说,他也要在名士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谦虚。
余子琏在军事上确实从汝宁军学到很多,比如安营扎寨就是如此。汝宁军在汝宁、归德等地的军纪很好,从不扰民,就是有个行为让地方百姓比较诟病。
汝宁军在每季的轮训和平日训练中经常出营拉练,在野地扎营和训练营地攻防的时候,总免不了骚扰到地方。不过因为汝宁军的其他军纪很良好,又一直护卫着本地百姓,所以百姓们对汝宁军的这种骚扰也能够理解。
当然,这种野地拉练是肯定不会让地方百姓靠近的,但是余子琏本来就是个有心人,再加上他的知县身份也带来很大的方便,所以在他的有心下,汝宁军的安营扎寨也给余子琏学了好几招。
因此,汝州军的扎营也基本上按照汝宁军的方法来。明哨暗哨派了不少,营盘也建造得很扎实,再加上最近投降余子琏的农民军太多,让他已经对劫营有所防备,所以这时候的余子琏还是心中有底的。
但不管怎么样,余子琏在名士面前可以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他内心里总担忧着眼前战局。所以当酒令传递到他那里的时候,那些名士就发现余子琏走神了。一位名士相当机灵,他立刻做手势让歌ji快些唱曲,其余的人屏住呼吸不打扰到余子琏。
中军帐内的气氛就有些沉闷了。虽然那歌ji的嗓音十分动听,但所有人的耳朵都竖着,心也早就飞到中军帐外去了。
过了近半个时辰,汝州千户所的王千户兴奋地闯进中军帐,对余子琏单腿跪下,抱拳禀告道:“知州大人,劫营的贼军已被击退,内应的贼军也已剿灭,有二百多营中的贼军向我们投降,望大人示下,该如何处置?”
中军帐内所有的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余子琏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此执迷不悟者只得用重典。都砍了首级悬于营中各处。再传令,今日夜值者都赏肉三两、米三斗。有功者另行赏赐。”
“大人真是指挥若定,真乃朝廷之福啊!”
“大人真是武侯再世啊!”
……
还没等王千户领命出帐,中军帐内就响起了一片阿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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