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场斩首因为天黑暂时还没办法统计。不过光是俘虏,就抓获了二万多,而那些杂牌农民军留在后面辎重营里的老弱妇孺和物资,也基本上都落到了汝宁军的手上。这也可以看出,马守应的隐瞒给那些杂牌农民军的伤害是绝对巨大的。
不过那些清点的琐事不用吴世恭去烦恼,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看望一下余子琏,当然,最好看到的是余子琏的那张苦菜huā脸,而吴世恭就是带着施舍的心态去炫耀的,最好再羞辱余子琏一下,那就更美妙了。
可是现在听说余子琏在休息,他顿时发怒了:自己千辛万苦来救这余子琏,没想到他竟然敢睡觉,这不是剥夺了自己乐趣吗?
不过这时候与那点头哈腰的王千户也说不清,吴世恭就四处打量着寻找些羞辱余子琏的工具了。
而就在这时,陪着吴世恭进入汝州军大营的亲兵,正纷纷把自己的水囊递给那些干渴的汝州军兵丁呢。而汝州军的那些兵丁也顾不得道谢了,几人一组捧着水囊轮流着在喝水。
吴世恭就立刻下令道:“水来!”
身边的几位亲兵立刻从自己的马鞍上解下装满水的水囊,递到了吴世恭的面前。吴世恭抓起一个水囊,挺胸阔步地闯进了余子琏的中军帐,来到了后帐余子琏睡觉的地方。
后帐内,几位名士和郎中正陪伴着熟睡中的余子琏。余子琏其实就是太劳累了,根本也没有什么大恙,所以只要休息好就没事了。
可是对余子琏来说,倒霉就倒霉在碰到了这位缺德的吴世恭。只见吴世恭拔出水囊的塞子,一股脑儿地把清水浇到了余子琏的脸上。
余子琏顿时从梦中惊醒了。这时候的他还分辨不清自己是否在梦中,所以在遭受了这恶梦般的遭遇以后。余子琏挺坐起来,手臂在空中张牙舞爪,仿佛是在挥舞着宝剑,口中还不断地大叫道:“堵住!冲上去!”
接着余子琏就发现床边吴世恭那张可恶的笑脸了。他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老情敌来羞辱自己了啊!于是他也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水珠了,大叫着就向吴世恭扑了过去。
“下去吧!”吴世恭早就注意着余子琏的举动,所以一下子按住了余子琏的脑袋,又把他直愣愣地推倒在了床上。
“士可杀不可辱啊!”余子琏尖叫着再次挺身。
“再下去吧!”
……
四周围观的名士和郎中都是惊呆了,他们看着吴世恭拨弄着余子琏,仿佛是在玩一只不倒翁。而吴世恭带进帐中的亲兵则笑嘻嘻地看着这场闹剧。
那些名士和郎中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连忙涌上拉开了吴世恭。几名名士还挡住了终于起身的余子琏,不让这俩人在大帐中就打起来。
可吴世恭还是理直气壮,他“哼”了一声,看着披头散发、赤着脚在床上大跳的疯狂余子琏。不紧不慢地说道:“军务繁忙!余知州安能酣睡?所以本官叫醒了余知州,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的!祖宗!”那些名士心中都是暗骂。反正先拉开俩人再说。于是名士们先推搡着把吴世恭推出了后帐。接着苦口婆心地规劝着余子琏:“小不忍则乱大谋!武夫粗鄙!粗鄙!”
虽然被名士们劝慰了良久,穿着整齐的余子琏依然是满肚子火气。当他绕到前帐看到吴世恭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象是一个没事人一样,顿时就要爆发了。
还好,余子琏还记得官身体面,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虎着脸沉声问道:“吴副将找本官所为何事?”
吴世恭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奇怪的问道:“不是来救你的吗?”
愤怒之下的余子琏顿时想扑过去,与这位装腔作势的老情敌肉搏了。帐内其他的人也拼命压抑住自己的笑声。趁着余子琏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都溜出了中军帐。
帐内只留下了余子琏和他的一位幕僚。那位幕僚就拉拉余子琏的袖口,让他千万冷静,不要再被眼前的这位武夫撩拨,忍不住火气去鸡蛋碰石头了。
见到余子琏也稍稍冷静,已经气鼓鼓地坐在了正位上,那名幕僚就主动发话,要打破眼前这个僵局:“吴副将!此次多亏您援手,我们汝州军上下在此多谢了。”
“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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