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然,余子琏还是派出了信使至京城,向朝廷奏报了此场“大捷”,不过在明末的时候,与清军作战时斩获上百首级之战役,确实也能够称得上是大捷了。
但是余子琏不知道,虽然其他明军大多做着壁上观,但他们的“捷报”还是一封封地往朝廷里送,而且牛皮还往大里吹,几百刚起步,上千算合格,反正是把朝廷当成傻子一样耍。如果朝廷当真,索要首级,那就对不起了,没有!因为守城战嘛,“鞑子拾酋尸远遁也!”所以余子琏的捷报很快就淹没在浩瀚的告捷奏章中了。
可余子琏还不知道这一切呢,他还沉浸在首战的小胜中,于是他的头脑发热了,开始提兵主动向清军发起追击。可是汝州军是以步兵为主,军中的火炮、大车又较多,所以行军速度就比较慢。
而清军也学乖了,小股的清军根本不来靠近,只是远远地吊着汝州军。可就是这样,汝州军还是解了好几座城的围,救了相当多的黎民百姓,赢得了当地一片赞誉声,使得汝州军上下都有些飘飘然了。
但是余子琏他们都不知道,清军已经开始把小股的部队合并,并且逐渐地调集在一起,准备要彻底打垮敢与出城与清军作战的明军,然后再无后顾之忧大肆扫荡。而卢象升部和余子琏的汝州军就被他们当成了首要目标。
不过这也是在十二月间的事了,先回来说说汝宁军吧!
“妹夫!陈游击与江守备来了有什么不好,起码我们的人也多一些,而且都是一起打过仗的老兄弟,在一起放心!没必要绷着这张苦瓜脸吧!”李禄说道。
“我倒奇了怪了,你怎么乐的褶子都起来了?”吴世恭看着合不拢嘴的李禄,说道,“我们是去打仗,不是一帮兄弟结伴去喝花酒。真不知道你高兴些什么?”
“高兴嘛!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李禄一撇嘴,向吴世恭翻了个白眼。
“解什么风情?找你的嫂子解去吧!”吴世恭立刻回敬道。
“总比有些人被金陵二艳追上门的好吧!”李禄也抓住了吴世恭的小辫子。
俩人斗嘴斗了个不分上下,于是对视着发出了一阵yin笑,听得周围的亲兵是毛骨悚然。
笑过一阵后,吴世恭问道:“扯了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陈游记和江守备为什么不向北,直接去京城,而是跟着我走大运河,绕个远道去勤王?”
“还不是俩苦孩子吗?”李禄答道,“开封、洛阳的官军都是巡抚他们的嫡系,所以藏着不肯动,因此就把最南面的他们给调过去了。而他们也就服妹夫你,当然想跟你走了。怎么?你不乐意?”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俩不是河南的官军似的。”吴世恭笑骂道。
“诶,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李禄答道,立刻引起了俩人一阵大笑。
“跟我走倒没什么,都是相熟的老兄弟了,反正曹州的刘鹤洲也是同行。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要去打仗的,真遇上鞑子,也要他们上阵,难道他们不怕损伤?还是他们像刘鹤洲一样,送他们到通州大营就行了?”吴世恭接着问道。
“故计他们应该和刘总兵一样。去的路上遇鞑子,听你话,去打仗,这应该没话说。可到了通州以后,应该不会随我们行动吧!”李禄答道。
“我们?难道你想随我去打仗?”吴世恭大为奇怪道。
“瞧不起人不是?”李禄是大为不满,“我可是京城出来的,响当当的爷们,别人怕鞑子,我倒要与鞑子较较劲。一句话,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李禄就差狠狠地拍自己的“排骨”了。
李禄在心中暗笑:那些地方上的土包子怎么有自己这位京城爷们聪明?难道他们真以为到了通州大营就会没什么事了吗?到时候朝廷照样会逼着他们出兵。与其到那个时候赌运气,还不如紧跟着吴世恭,对吴世恭的指挥才能和汝宁军的战斗力,李禄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再说,自己那妹夫又不是个死忠的人,做事又从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难道他不知道保存实力?跟着他不会吃亏,还可以趁机更紧密一下俩人的关系呢。
“哟!看不出啊?有幸遇上了位京城真爷们,我这假爷们也有些无地自容啊!到时候真的不怕打仗?”吴世恭调侃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