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手从橹车后跳了出来,向着前方就是一排齐射。等到火铳手射击完毕,斧枪兵就组成三人一组的战斗小组,向着前方杀去,以此来掩护着身后的长枪兵列队。
“啹——!”
又是一阵尖锐的长哨声,冲锋向前的斧枪手连忙停止了脚步,向着橹车的方向跑了回来。他们立刻绕到已经列阵完毕的长枪手身后,在后排也开始列阵。而整个长枪阵开始跟随着鼓手的鼓击声,一步步地向前。
等到整个长枪方阵冲锋了一段距离。橹车后的骑兵也吹响了铜哨。待在橹车旁的士兵立刻就把橹车拉开了一条条通道,而骑兵也通过通道出列列阵,等到一排好阵形,他们就在骑兵军官的号令下,向着前方杀去。
……
以杨如松为首的一群大平军军官,都围在薛永利的身边,看着自己的部队在演习。他们都是神色紧张,生怕出现什么疏漏。直到一个个演习科目顺利完成,部队收操归队,这些军官们的神色才放松了下来。
“看起来已经成了模样了嘛!”看着大平军的演习,薛永利神情严肃地说道。
而一旁陪同薛永利观看演习的杨如松等将领,脸上立刻是露出了微笑。薛永利对部队的训练要求是相当严格,向来是不开口夸奖的。而且只要有错误,他向来是当众骂个狗血喷头,从来不给部下留有面子。而今天薛永利的话,其实已经是很高的褒奖了。这让一直抓着部队训练的杨如松等人,心中是欣喜不已。
“利爷!都已过了午时,便饭也已准备好。您用过饭以后,再离开吧!”杨如松笑着挽留道。
“不了!你就给我的随从们准备些干粮吧!”薛永利说道,“如果抓紧时间,还能赶到小赫那里。今晚上还要看看他们那里的夜训呢。这些天,安排在山海关前的探子们回报说:鞑子有异动,可能马上就要发生大战了。你这里也要警惕,防止鞑子的突袭。哎——!时间也太紧了,再有几个月,咱们就能再练出几万兵了。”
“是!利爷!”杨如松立刻答应了下来,接着他再次虚情假意地挽留道,“不过也不急着这一刻时间。饭菜都已备好,不吃也浪费,利爷您就赏个脸吧!”
“难道你们真的想要爷留下?”薛永利斜着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杨如松问道。
杨如松被问得是哑口无言,接着就是一阵傻笑,而四周的军官们也都是笑作了一团。说实在话,薛永利如此严厉的态度,一直让部下们压力很大。所以没人想让薛永利长待在自己的部队。反而是吴世恭好说话很多,所以与将领们的关系就比较亲密。
“好了!”薛永利制止了众人的嬉笑,趁着送上干粮的时候,最后问杨如松道:“你们在训练演习中,还有些什么问题?”
杨如松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就是点掌心雷的时候太危险。这玩意是不错,扔出去以后杀伤力确实大。可就是点燃的时候却难以掌握,一不留神点到了火绳的顶端,很容易在自己手上炸起来。”
薛永利点点头,说道:“你所说的问题,很多部队训练时都已出现过,所以已经回报到军械所了。你爹已经答应:他们已经在改进,将在下一批拿出较安全的掌心雷。不过这时间,可能还有一、两个月,所以现在你也就克服一下吧!”
“可是我们镇已经烧伤十多个儿郎了?训练是不是缓一缓?”杨如松请示道。
“这训练和打仗,总会有风险。当年咱们还冒着头上的子弹进行骑兵训练呢。别娇惯坏了孩子们。不过小辛子那里有个工匠做了个投掷器,可以把掌心雷放在投掷器上点燃,安全许多,你派人去一次,想办法自己仿造一批。”薛永利说道。
“诺!”杨如松立刻答应道,接着他又对薛永利堆起了笑容,说道:“利爷!这些天儿郎们训练很辛苦……!”
薛永利一挥手,就阻止了杨如松继续说话:“停住了!跑到哪里都是这一套!我给你写张条子,等会儿你派人去军需那里跑一趟,给你一百头猪打打牙祭。”
“太少了吧!”杨如松立刻冤屈道。
“别装出这副委屈样!你小子就是个不会演戏的。话再多,给你减去五十头。到了哪里,哪里的人都是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都不知道你们这帮小子向谁学的。”薛永利嘲笑道。
“哈哈哈——!”四周立刻是爆发出一阵笑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