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曹玮部正在赶向大名府。此人年青,听说在渭州打了几个小胜仗,不过他部下也有许多勇将,而且兵士多来自河北河东。战斗力不可忽视。这等于切断了我们归路。东边还有两股宋军。他们自陕西那边过来的,可能战斗力不如北边两路。然而将他们击败,西侧还有太行山。”
这样说,大错特错了。
实际最强的几支军队恰恰在西边与南边。
不过连宋朝大臣知道真相的都不多,就不能怪萧挞凛了。
“太后。这一行耽搁的时间太多了。”
又说错了,若站在萧挞凛态度来看,确实耽搁了太多的时间,如果当时放弃瀛州不去攻打,攻城的时间,分兵的时间,那就是近一个月时间了。
有这宝贵的一个月时间。说不定辽**队早在开封城饮酒作乐了。
然而那有那么好的事,辽军若快,这几路援军同样会快,甚至宋九还希望那样。毕竟那样百姓的伤害便会无形中减少,可能几路援兵因赶路有些疲惫不堪,然而那样的话辽军岂不是同样如此?当真沿路各州县一个不攻,就能顺利抵达澶州,甚至京城?当真若那样,宋朝就不会派兵阻拦拖延他们的进军速度?
只能在两**队实际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从开始就落入宋九的算计,又将大军开到大名府,已经注定了结局。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因素在战争中乃是最重的因素,例如一代名将薛仁贵若是在乐都开战,会不会败得那么惨?
或者说萧燕燕取消她的雄心壮志,无论宋九怎么布置,都不会被蛊惑,那宋九就无辄了。毕竟这样做,一年得花无数钱帛,如寇准所计算的,四年时间多用掉了一亿两千万缗钱,并没有夸张。即便陈恕用生命去经营财政,至今财政并没有产生更多的盈余。有,还是宋九才看三司账册时的盈余。
但这个盈余恰恰是宋九发起这场战役的财政底牌。
具体的情况萧挞凛不知道,他更不能与耶律斜轸、耶律休哥这样的名将相比,甚至也远不如史上的李继迁。
于是判断出现失误,又说道:“如今情况撤兵肯定非是良策,我军集中优势,肯定能突破某一路,然而损失必会惨重,北方听说宋朝又让石普领手,他必会重重狙击,后面又是追兵,再加上之前的损失,能回去也是惨重的回去了,我国将危矣。如今只有一策,太后,陛下请后地图,宋朝于黄河之北布置了四路大军,南路只有一路大陆,似乎宋朝皇帝还要亲征,这是一个软弱的皇帝,从登基时便想与我朝议和。而且兵士不象北方四路兵士,虽有少数轮戍的悍兵,但多数是新兵,战斗力差。澶州城又小,拿下澶州,我军渡过黄河,正好宋朝皇帝在野外,一举拿下,挟势兵临开封,宋朝国都必破矣。那时无论宋朝从什么地方调援兵,宗室与皇帝为我军所掳,宋朝必亡,或者分裂。此行大捷了。”
当然,损失仍很惨重,可得到了开封,将会收获多少财富,足以弥补这次损失。那样,南方中原再无一个统一的王朝,辽国要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仅凭表面现象,萧挞凛说得还有道理的。
萧燕燕与诸将皆意同。
甚至又做了一件更无耻的事,一边将大军发向澶州,一边继续让傻乎乎的王继忠写信给赵恒,两国议和。
议个鬼和啊,就是在史上若无李继隆,也不可能搭成议和!
萧挞凛说得对,澶州太小了,因此京城派出援兵,不得不驻扎在城外。
野战,辽国喜欢。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李继隆被启用了,并且作为最重要的统帅,并且事先来到了澶州城下。
未来决战时,将有两个统帅,南路是重心,主帅是李继隆,北路则是曹玮。不过眼下口袋还没有完全扎紧,因此看上去是从七路兵马变成了五路兵马。
澶州城下,萧挞凛vs李继隆。
萧挞凛兵力超过二十万人,多是骑兵。
李继隆不足五万兵马,多是步兵,而且手下副将是石保吉、葛霸、从大名府赶来的孙全照,以及张旻等人。
石保吉还可以,孙全照更不错,然而除了他们,剩下的可以说去打酱油吧。
兵不及辽国,将不及辽国,甚至李继隆才来澶州时间不长,对军中兵将都不怎么了解。
就在这种情况下,澶州之战的第一枪打响。
而且这一战李继隆只有胜不能败,否则这时候口袋仍没有真正扎紧,那么精心谋划数年的计划便失败了。甚至为了继续迷惑敌人,不能动用真正的劲旅,不能动用潘惟正运到澶州的那种武器……
面对这种压力,李继隆迅速利用他在军事的威信,以及高超的智慧,将三军整合好,然后将所有辎重车集中起来,去掉一个轮子,联在一起,扎成一个个辎重车圈子。
萧挞凛来了,他没有读过刘裕传,甚至都没有面临过放在战场上的辎重车作用。
不就是一辆辆车子吗,难道比城墙更难打?
于是发起进攻。
然而不一会儿他的几十万军队便迷失在辎重车阵里不能自拨。随着辎重车将骑兵速度延迟下来,宋军手中的弓弩渐渐起了作用,甚至李继隆调来一部分破骑军兵士,三人一组,矛射,斧枪刀削马腿,钩月枪钩脑袋,这种组合甚至比唐朝的陌刀还要邪门。
几十万辽军在这个泥坑里苦苦挣扎,石保吉乘机带着所有骑兵抄掉后路。
辽军大败,一直被几万以步兵为主,数量仅是辽军四分之一的宋军压着打,追击了近十里,才利用骑兵的速度摆脱了宋军的进攻。
开门大吉。
但李继隆报捷时做了一件让宋九哭笑不得的事,在奏折上刻意说北澶州城门巷湫隘,望且于在南城驻跸。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