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的工具准备一下。晚上你就不要过去了,舅舅带人去。”
蒋爷真的同意了,夏末吸了口气,这下真要去刨坟了,这样的事情也就小姐和蒋爷能干了,刨坟啊,夏末想想就怕得要命。
见蒋劲夫同意,菲儿笑了,不过她当然不可能答应蒋劲夫不去清凉寺的。
最后蒋劝夫拗不过她,约在亥时到陆府后门接她,一道起程去清凉寺。
蒋劲夫在揽月阁偏厅坐了会,就起身告别,菲儿亲自送他到了垂花门。
眼见蒋劲夫上了马车,菲儿这才转身。
不料她刚回头,就听到了背后传来一道急促地脚步声,有一道森冷的视线停驻在她后背上,她的身体陡地一僵。
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而她袭来,她蓦地转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阴冷的眸子,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少年身着飞雁服,腰挂大刀,一头银发触目惊心。
是他,镇刑司副指挥使,殷情。
她的殷哥哥。
少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就越过她,向依柳院方向走去。
“殷指挥使。”她脱口叫住了他。
少年回头看她,挑了挑眉。
“殷指挥使是来找我父亲的吧。”她说道,“殷指挥使最好还是不要在此时去见父亲,此时家父正在气头上,副使这时过去,少不得要遭受波及。”
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掉转了头。
“怎么殷副使是不信我的话。”少女追上了他,急急地说道,晚霞映在少女的脸上透出一层薄薄的光晖,少女的眼神明亮而又清澈,如一汪碧泉。
她微微昂着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若不是昨日婚宴上和她有过一番争执,他简直怀疑这个少女是在讨好与他。
她为什么讨好他?他只不过是他父亲和长公主手中的一条狗罢了。
少年自嘲一笑,“多谢陆小姐。”他说道。
又急急地往前走。
“殷指挥使是不是清楚我父亲受伤的事。”少女提着裙摆,小跑步跟上了他。
原来是要问这个。
她们父女真是非同一般,“殷某不知,陆小姐要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直接问陆指挥使不是更好。”
“若父亲大人肯说,我就不必麻烦殷指挥使了。”她说道,“昨日婚宴菲儿也是事出无奈,我不能让你把我舅舅带走,还请殷指挥使莫要见怪。”
这算是向他道歉,昨日婚宴上那个咄咄咄逼人,笑里带刀的少女今日里居然会私下向他道歉。
少年转头定定地看着她,少女望着她笑意真诚。
她是想从他口里套出些什么吧,少年冷冷一笑。
“陆小姐客气了。”他说道。
少年淡淡的语气,还是一如昨日,菲儿紧跟在他身后,望着他在冷风中飞扬的银色发丝,悄悄叹了口气,她没话找话无非只是想与他闲聊几句,与他亲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