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你是趁着本宫不在,在陛下面前抵毁本宫,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长乐长公主气势汹汹而来,说出来的话也是毫不客气。“你是想离间皇兄与本宫的兄妹之情吗?”
“我能存什么心,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既然已经撕破脸面,王皇后也不想装客气。“长乐,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你倒是来了。是不是你派人去刺杀太子殿下的。”
“真是笑话,本宫人在京都,怎么可能对太子行那刺杀之事,你有何证据说是本宫刺杀的太子。”长乐长公主看着景帝,目光带着轻视和冷意“皇兄,你就任着她污蔑本宫不成?”
她当然没有证据,她如果有证据,哪里还容得了她如此放肆,早让御史参她一本,省得她再祸害太子,祸害大景。
“皇上,你看看她,什么态度,她摆明了不想承认。”王皇后哀声道,“陛下,你要为臣妾和太子做主啊。”
王皇后现在只寄希望于景帝了。
景帝幽幽道,“皇后,没有证据的事休要再乱言,你回去吧。”
王皇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看着嘴角牵起施施然坐下的长乐长公主,愤然地望了眼低着头的景帝,长袖一甩,愤而离去。
景帝对背后伺候着的王不伦道,“你出去。”王不伦应声退下,清晖殿的殿门被关上了。
离去前,他听到长乐长公主嚣张的笑声。
王不伦急急追上在殿门外的王皇后,看了看左右,低声道,“娘娘,您别往心里,陛下只是这样做实属无奈。”
王皇后冷笑一声,“本宫自然知道。”
他怕了长乐,现在众所周知,王皇后的手紧紧攥了起来,景帝到底为何要怕长乐,他是一国之君,这个天下的君主,他往日的威严都去了哪儿。
难怪长乐如今越来越专横了,都是景帝的纵容之下,她才敢如此。
她一定要私下再面见景帝,问问他到底为何会是这样,难道他还有什么把柄握在长乐长公主手中不成?
王皇后皱着眉头,踏上了凤辇。
看着王皇后乘坐的凤辇远去,王不伦才掉转头规规矩矩的守在了殿外。
殿内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夹杂着长乐长公主轻蔑的冷笑,“皇兄,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王不伦听到这样的一句,他的耳朵迅速地竖了起来,面上却是纹丝不动,规矩的很。
两个守在殿外的禁军侍卫面无表情,王不伦还想再听些什么,却是再也听不见了。
“两位大哥辛苦了,这一会由我当值,两位可以抽空去那边偏殿打个盹。”王不伦笑着对他们说道。
“王管家客气了,不必了。”两个侍卫站得笔直,还真是油米不进,王不伦打着哈哈,向殿内望了一眼,又开始屏气凝神。
一柱香后,王皇后从清晖殿走了出去,王不伦踏进清晖殿,景帝的脸色有点苍白,王不伦一眼望去,他的额际还残存着冷汗,龙袍的衣领之上也渗出了汗渍,竟是怕成了这样,王不伦目光一闪,走上近前。
“伺候朕上朝。”景帝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