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残血的感想,卓天钊自是能够明白,他也料定残血与婉儿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不过心中虽是好奇,却也知当下不是询问的时候,因此微微一笑,表示理解的同时,他的视线,便也再一次转到了面露为难之色的婉儿身上:
“那个……婉儿姑娘,既然你知道残血如今是我的契约神器,那么我的身份,想必你也已经知晓,今日萍水相逢也算是缘分,不过如今的局势却也不能使我们久留,关于这一点,我想你也应该能够体谅吧?”
卓天钊的话虽然说的非常隐晦,但婉儿心灵聪敏,自是知道卓天钊是在向她告辞,当下,口中便是轻轻松出了一口香气,然而,婉儿却并不知道,她的这一下意识的举动,却又一次深深刺痛了残血脆弱的内心。
“原来,她竟是巴不得我离开,难道,我真的就如此令你厌恶吗?”这一刻,残血竟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整个人浑浑噩噩,就好似丢了魂魄一般。
“哼!”作为与残血血脉相连的主人与兄弟,卓天钊自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残血内心传来的那股浓浓的悲伤,当下冷哼一声,冷冷的瞪了婉儿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是对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柔弱女子产生了一股浓烈的厌恶感,如果不是因为答应过残血,卓天钊真想上前一手将之活活掐死。
“……”卓天钊的这一眼相当犀利,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意,顿时吓的包括婉儿在内的五女娇躯一颤,一个个纷纷低下头去,哪里还敢与卓天钊这个魔头对视?
“婉儿姑娘,你自己多加珍重吧,希望我们永远也不要再见面,至于今日之事,权且当我们未曾相遇,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些什么,毕竟我们是无所谓,但要是让别人对你有所误会,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卓天钊冷冷一笑,说罢也不再理会这几个令他烦躁异常的女人,意念一动,便是控制着死亡螳螂化为一道流光闪电般消失在了天际。
卓天钊的这番话,虽然未尝没有威胁的意味,但实际上也是在好意提醒,毕竟以往每一批与卓天钊相遇之人,往往都会从这个世界上蒸发,凭婉儿五女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活着从其手中逃脱,若是她们还恬不知耻的去上报他们的行踪,只会平添别人对她们的怀疑,更何况暴露行踪虽然会对卓天钊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几女毕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对帝王府的帮助并不会很大,所以这个叫婉儿的女人除非脑袋发热,想把自己扯入到无边的漩涡之中,否则最好的选择,就是止口不提,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与婉儿五女分开之后,卓天钊继续向着西北方向前进,目的地自然就是魔云潭,虽然他并不知道魔云潭的具体位置,但听邪狱说,那地方占地千里,毒气密布,应该很好辨认。
只可惜,虽然如今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但卓天钊的内心,却是再也兴奋不起来,因为残血那颓废的气质,深深的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卓天钊并不怎么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种情伤,只能等残血自己慢慢愈合,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反而会勾起残血的回忆,从而使得残血更加的痛苦。
或许,这件事在残血心中实在压抑的太久,如今再一次见到婉儿,残血那结疤的伤口再一次被狠狠撕开,疼痛宛如火山一般爆发,他需要一个管道发泄,否则极有可能憋成内伤,所以,正当卓天钊千方百计的思考如何安慰残血才能不伤到他的时候,残血竟然主动开口对卓天钊说起了往事。
在残血的记忆中,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在他所生活的村子里,从小就受尽了欺凌,但残血是个高傲的人,他拥有强大的自尊心,所以每当受到欺负的时候,他一定会暴起反抗,即便每一次都会被对方以人数优势揍的遍体鳞伤,也从来都不会妥协,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总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久而久之,残血成为了一头受伤的嗜血野兽,他暴虐,他凶残,他冷漠,他孤僻,他愤世嫉俗,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的体格变得格外的强悍,村子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因为他会用他的爪子,用他锋利的牙齿,将那些欺负他的人撕咬的血肉模糊,他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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