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
苏府大院内,府上男女老少一百来号人被集中起来,站成几排。
苏夫人在丫鬟阿柔的搀扶下,站在众人面前,不忘搔首弄姿,厉声喝道:“胆子不小啊!连本夫人的首饰都敢偷,是吃了豹子胆了不成?是谁赶紧乖乖的站出来,不然一会儿被搜查出来,别怪本夫人没提醒你们,免不了牢狱之灾!”
有道是:衙门口朝南开,有钱人进去出来倾家荡产,没钱人则会被活扒一层皮,重则丧命。
尤其宋代的刑罚格外严格,受杖刑以上刑罚均被刺配,按照罪行轻重在头部不同位置刺上文字或者图案,尤其是女子犯罪则更为恐怖,不但被刺配,往往还会被当众脱裤子杖刑,这些都会令女犯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也正因为如此,宋代平民百姓学会了忍气吞声,变成了小兔子乖乖。除非兔子真急了,否则不会跟官府有任何交集的。
这些苏府下人们纷纷色变,不管他们有没有偷苏夫人的首饰,都会有种莫名的害怕。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杨帆能够理解。
苏夫人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承认,于是转向杨帆,冷声道:“既然没有人承认,那么就开始搜身吧!”
杨帆看了一眼苏婷婷,见她点头同意,于是同十几个护院一起对他们挨个搜身,逐人盘问。
一个时辰后,杨帆等人搜查完毕,并未找到苏夫人丢失的玉佩。
苏婷婷瞥了苏夫人一眼,巴不得看对方笑话,她在这里站了快两个时辰,于是不耐烦的说道:“既然没有找到玉佩,那就都散了吧!”
“慢着!不找到玉佩谁都不许走!”苏夫人一听苏婷婷的话就来气,她娇叱一声,不肯罢休。
苏婷婷顿时皱眉,表情不悦,出言挤兑她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你这些年也没少藏私房钱,再叫人打一块便是!”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佩!乃是老爷送给本夫人的定情信物!”苏夫人冷哼一声,看向苏婷婷,带着挑衅。
果然,苏婷婷一听那玉佩的来历,顿时俏脸寒霜,她冷眼看向苏夫人,就算傻子都能够看出来她眼中写着“贱人”二字。
正在这时,一队官差来到苏家大院,为首的叫陈算,是杭州府的捕头,应苏夫人邀请过来调查玉佩失窃一事。
苏婷婷皱眉,她跟其他人一样,最讨厌让官府插手家事。
常言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苏婷婷可是早就领教过陈算这群当差的人了,吃拿卡要,一件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到了官府便是无底洞,好不让人讨厌。
当着陈算的面,苏婷婷顿时斥责黄全道:“黄管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区区小事何劳陈捕头亲自出面?不知道陈捕头是个大忙人吗?耽误了人家的正事你如何担待得起?”
“小姐教训的是,是老奴欠考虑了!老奴这就送陈捕头等一干官差们离开!”黄全急忙说道,点头哈腰,不敢半句反驳。
陈算作为杭州府的总捕头,自然精明的紧,苏婷婷指桑骂槐的话他哪能不明白。只是他吃的就是这碗饭,脸皮自然比城墙都厚。
他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故意走近苏婷婷,看着她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就算明知道对方在骂他,也无法生气,反而感到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这是一种病,没得治!
“苏小姐多虑了!”陈算猛咽口水,色眯眯的看着苏婷婷道:“苏家乃是杭州的纳税大户,半个杭州府的开支全靠苏家撑着!苏家的事情就是我们杭州府的事情,哪怕一件芝麻大点儿的事情,对于陈某人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
苏婷婷见陈算的色相就感到恶心,她后退一步,跟对方保持距离,却不得不强作欢颜道:“不过是遗失了个小物件而已,估计很快就能够找到,就不劳烦陈捕头了!陈捕头公务繁忙,为这件小事来我苏府,自然不能亏待各位,黄管家你去取一千贯钱来分与诸位官差兄弟,然后好生送送陈铺头!”
苏婷婷想要打发陈算等人走,但陈算精明,自是不会轻易离开。
陈算顿时笑道:“苏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无功不受禄,还是等我们查完这起案子再说吧!”
苏婷婷还想阻止,但陈算却要以妨碍公务罪威胁,她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陈捕头和各位官差兄弟们了!”
“苏小姐客气了!”陈算笑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婷婷。
好不容易能够见苏婷婷一面,陈算还想多跟这位天仙似的美人多说两句话。怎奈苏婷婷却对他厌恶的紧,躲瘟神似的急忙走开了,令他一脸失望。
苏婷婷直接来到杨帆身边,此刻在她心中能够给她安全感的似乎只有勇闯匪窝救她出来的杨帆了。
“最讨厌这些官差了,整天像蛆虫一样盯着苏家阴魂不散!尤其那个陈算,他看人家的眼神好可怕,跟土匪似的!”苏婷婷在杨帆耳边小声嘀咕道,吐气如兰。
她一副小女人的俏模样,并主动挽住杨帆的胳膊,好像沧海中无助之人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有种很强的依赖。
杨帆好多天都没有跟苏婷婷如此亲近了,此刻再次闻到苏婷婷身上那股熟悉的体香,顿时又回想起那日强吻她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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