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相同,能否猜中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但也不是没有门道可钻的。
杨帆必须要跟章炀分出胜负,所以本着对方押大他便押小,对方运气好时他便少押,等到对方运气开始便差时他便多押。
这是一种战术,而杨帆有着足够的赌资,所以玩得起。
但反过来对于章炀而言,他只有十万贯,他自己运气好时,杨帆押的少所以也赢不了多少。可当他自己运气差时,杨帆却大额押注,结果便输得多了。
如此反复几十次后,章炀便输了五万贯,急的他满头大汗,越发的紧张了。
赌博一靠运气,二靠战术,三靠气势。
杨帆一直观察章炀的运气,等待着对方运气开始变差时全力出手。同时,杨帆也一直观察慕容尚甩盅手法和掷出骰子的点数分布区间,从而大致估算一下慕容尚掷骰子的大致规律,凭借概率论对其进行不断分析和总结。
“四万贯!全押小!”章炀爆喝一声,他的赌资越来越少,而心中一直再想着翻盘,所以扭转战局的唯一方法就剩下孤注一掷了。
全场惊讶,又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杨帆,纷纷猜测他这次能否再赢得胜利。
杨帆一直保持冷静的头脑,见章炀将最后的四万贯全压了,心中不得不多盘算了一会儿。
章炀冷声道:“小子,若是怕了就说一声,你家章爷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杨帆顿时讥讽道:“我的确有点怕!因为我担心你把这最后的四万贯都输光了的话,你会狗急跳墙找我拼命怎么办?”
章炀猛拍桌子,厉声道:“你敢骂本公子是狗!”
杨帆依旧淡定,哂笑道:“你怎么能是狗呢?你这不是还没跳墙吗?”
众人顿时哄笑,唯独慕容尚和苏黎两个老江湖对视一眼,皆摇头叹气,有种担心。
章炀脸上横肉猛跳,恨不得怕死杨帆,却碍于场合不好发作,于是不耐烦的道:“你磨叽什么,快点!”
杨帆笑道:“既然你那么急着跳墙,那我就成全你!跟了,四万贯,赌大!”
八万贯的票据砸在了赌桌中央,所有人顿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等待结果。
慕容尚看了看杨帆和章炀二人,见他们二人的目光都不在甩盅上面,而是相互看着对方,正在用眼神较量。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于是掀开甩盅。
“四五六!大!”
群情哗然,杨帆赌赢了,章炀最后四万贯全都输了进去。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联手作弊!”
章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十万贯又输进去了,这可是他最后的一点家底了,他极不甘心,暴跳如雷。
“大家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他输了之后一定会狗急跳墙!”杨帆唯恐没人听见,大声喝道。
从一开始跟章炀对赌时,杨帆就在心中不停地算计着,他知道章炀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杨帆才会故意说狗急跳墙的话,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有个心理准备。
“还真是狗急跳墙了!”
“就是!赌输了不丢人,不承认自己赌输了才最可耻!”
果不其然,赌坊内的人群顿时起哄,纷纷对章炀指指点点。
杨帆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他一把将所有票据都收到自己怀里,而后对慕容尚说道:“慕容老爷子,章炀竟然说您在作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慕容尚闻言顿时一阵猛咳,他早就准备赌局一结束就开溜,让杨帆和章炀互掐,他好看热闹。怎奈杨帆精明,一句话逼得慕容尚不得不表态。
慕容尚心中大骂杨帆无耻,却不得不拉下脸来喝道:“章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愿赌服输,何以胡说老夫作弊!”
章炀刚才是气疯了,见慕容尚眼神发狠,他顿时惊醒过来,急忙赔礼道歉。
杨帆心中无比痛快,他做人向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章炀前些日子曾羞辱过他,杨帆记得深刻,自然不忘落井下石的哂笑道:“这就对了吗,你又不是狗,千万别学跳墙!”
阿噗!
章炀气得直哆嗦,终于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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