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嘴上却道:“你可以去问问李允你在大殿上的飘忽劲儿,那桀骜的样子,啧啧……幸亏皇上不同你计较罢了。”
连靖谦眨了眨眼睛:“在大殿上我还是蛮清醒的,若是这样的话,喝点酒也没什么,”说着便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瞧着意映沉下脸,又笑道:“我酒量真没那么差,那天那样迷糊,也是因为前一天喝了三坛酒的原因……”
三坛酒?意映惊骇,皇帝那一番话,那么伤人的吗?经历了这些波折,她隐隐觉得,对不起连家,对不起连靖谦的人,不仅仅只有先皇……她想起刚才连靖谦意有所指的话,咬了咬唇,若真是如此,她是不是也该替皇家的人还债呢……毕竟一个是她亲外祖,一个是她亲舅舅……
她不由低声道:“抱歉啊,是皇家的人亏待你们了……”
连靖谦不明白对面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就心情低落起来,忙道:“这与你无关。方才我说的话……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一个调侃而已……再多的过错,也是先皇的错,和当时还是个小不点的你有什么关系呢,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扛。”
意映咬了咬唇,看着他:“若是……当今也对不起你们家呢?”
他一怔,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酒杯,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也与你无关,帝心深如海,任何人在当权者心中,都是臣子罢了。”声音低低地,每个字里都像是写满了沧桑,继而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怎么?皇上透露出最后决定了吗?”
意映微微垂眸。他现在想到的最坏结果,也就是皇上不愿平反定安公,可若是事情更加糟糕呢……脑子里却对这个问题一时无解,只得道:“不,我母亲说,皇上十有八九会恢复定安公的名誉,无论能否找到证据。”
连靖谦闻言松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你那般说,我还当事情已经黄了呢……”
意映也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到底只是她的一个直觉罢了,作不得准,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对了,你先前不在京城的时候,可曾听说过,东夷王有个半南明血脉的儿子?”这件事在她心里到底是根刺,不吐不快,眼下也不过随口一问,权当倾诉的由头,心中并没抱什么希望。
连靖谦想了一会儿,却笑着抬起头,道:“似乎有所耳闻,听说……”
意映闻言眼睛一亮,身体前倾做倾听状。
话说了一半,船身却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桌子上的水果都顺着桌面斜着滑下去,摔在了地上。
连靖谦突然瞥见对面的窗子旁边有个因脱漆露出的铁质挂钩,而意映因为船身的晃动正要往那边倒去,情急之下忙将桌子踢到一边,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他也没扶稳,整个人也向着画舫内的地上倒去,将意映压在了身下。
意映整个人都是懵的,一阵晕眩过后,便发觉自己被男子压在了下面,距离近得鼻尖都快要接触着,不由眨了眨眼睛,消化眼前这个场面的信息量。
连靖谦也是一愣,继而便觉得脸上被长长的睫毛刷过,痒痒的,右手紧紧扶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左手穿过她柔顺的黑发搭在她的肩头,让他有些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