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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晴空驱马到了牧场主的跟前,一把勒停坐骑,居高临下的与之对视着。
认出了这张恐怖的疤痕脸是谁后,牧场主赶紧收了刀,并立刻对围过来的人打出手势,围来者当即四散而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在警戒四周。
这里,其实是雾府在卫国的一个点,西门晴空曾来过。
牧场主抓住了缰绳,目露悲痛神色,仰望着他,颤声道:“听闻先生遭险,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先生。”
西门晴空没有跟他过多的悲伤,翻身跳下了马,大步走进了帐篷内。
径直走到了案前,抱起了奶壶,昂头咕嘟咕嘟喝着。
站在后面的牧场主已经哽咽出声,仰头泪流满面,国破,国主也死了!
放下奶壶,抬袖擦了把嘴,西门晴空背对着问道:“玄薇遗体到了什么位置?”
牧场主哽咽道:“君上遗体已经被玉苍带回了秦军前线。”
西门晴空:“确认接应点那边的飞禽坐骑还在不在,立刻安排妥当,我要用,再给我找一把趁手的剑,最好与原来的大小相仿!”
牧场主抹泪,“先生要…”
西门晴空转身,一张被抓的有些狰狞的脸正对上了对方,一字一句道:“立刻去安排!”
天近暮色时,牧场主归来,带回了一支布包,双手奉到了榻上盘膝打坐的西门晴空面前。
“接应的飞禽坐骑已经布置妥当,已命其回到原来待命的点!”
西门晴空睁眼,伸手抓了布包,哗啦,法力迸发下,布包碎裂四飞。
双手抓剑,拔剑一看,验过后,又“呛”一声归鞘,起身,抓来几根绳子,将剑一绑,系于了身后。
挂在支撑帐篷的柱子上的一件灰布斗篷,被他顺手摘了,双手抖开,披在了自己身上,系了围肩的带子,帽檐一翻罩了脑袋,半遮了脸,大步而去。
牧场主忽抢步而去,拉住了他胳膊,激动而问:“先生可是要去给君上报仇?”
西门晴空:“走开!”
牧场主:“先生三思,那是陷阱呐,玉苍从齐京带走君上的尸体,就是为了引诱先生呐!”
西门晴空:“我若不死,玄薇的尸体将永不得安宁,恐受辱!”
牧场主痛声道:“先生手上必有君上托付之雾府机密,我等愿听先生号令,可暗中重整旗鼓,完成君上遗志,还我卫国河山!晓月阁能复秦,我等未必就不能做到!先生,卫国遗民在翘首以盼呐!”
西门晴空胳膊一抖,震的对方踉跄后退几步,继续大步而去,“玄薇已死,卫国于我何干!”
“先生!”牧场主追了出去,眼睁睁看着西门晴空扯了匹马翻身而上,不由大呼道:“我等怎么办?我等怎么办?”
马蹄声急骤响起,西门晴空已经纵马疾驰冲出,马匹一个跳跃出了圈栏,再次加速驰骋。
遮脸的连衣帽吹起,西门晴空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在夕阳下,在风中,一路尘烟而去,远去!
“啊!”牧场主跪在了地上,仰望苍穹悲吼,泪满腮。
……
冰雪阁,抱着小孩徘徊的川颖,面部神情突剧烈抽搐了一下,脚步一僵,绷住脸部反应后,立刻转身走到一旁,将襁褓中的小孩转交给了下人带着。
他自己,步履匆匆而去,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把门一关,快步到梳妆台前,趴在了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随着法力的慢慢松懈,脸上的皮肉竟渐成扭曲之势。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过,他猛回头看了看,心惊肉跳模样。
带脚步声过去,方松了口气,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喉结耸动,对着镜子再次施法,令渐扭曲的面容恢复了正常,之后迅速出门离去。
离开了冰雪阁,飞掠进了茫茫雪原深处的雪山中。
再从雪山中出来时,已戴上假面,换了装束,变了另一幅模样。
飞掠疾行,径直闯入了冰雪阁人来人往的交易峡谷内。
落在一排商铺外的路上,快步疾行,找到一家商铺,抬头看了眼,便闯了进去。
走到柜台前,掌中亮出了一块牌子给掌柜的看。
掌柜的看后,示意伙计去门口看着,之后带了川颖直奔内里深处。
二人进了一间屋后,川颖主动把门一关,之后上前拉住了掌柜的,沉声问道:“药呢?药怎么还没到?为什么还没给我送来?”
掌柜的束手而立,缄默不语。
“药在我这里!”屋内不知何处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谁?”川颖迅速四顾。
嘎吱!贴墙摆放的一只立柜被推开了,里面走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魔圣地的长老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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