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是亮着一盏床头灯而已,所以灯亮并不是很亮,反而显的有些暗黄。
门框处就只有容肆一人,并没有其余的人。
但是容桦很清楚,绝对不可只有容肆一人。他肯定还带了别人,他们只是站于门外,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而已。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你的亲妈吗?怎么,现在你的亲妈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了?容肆,你想怎么样呢?你亲妈现在在我手里,只要我一个不高兴,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让你的人全都离开!”容桦朝着容肆厉声说道。
“易建彰已经脱离危险了,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你想要去看看他吗?”容肆却提起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呵!”容桦一声冷笑,如鬼魅一般的凌视着他,“容肆,你觉得我会信吗?易建彰?那一刀可是我亲手割下去的。我直接割断了他的喉咙,脖子都断了,还能救回来?是神仙救的?还是阎王不收他啊?让我去看看他?只怕已经布好了,就等着我自投罗网吧?容肆,你和我玩心计,你还嫩了点!你别忘了,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一清二楚!”
容桦似笑非笑中带着一抹讥讽的看着容肆,对于他的话,一脸的嗤之不屑。
“是吗?”容肆勾唇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长又耐人寻味,还带着一脸丝诡异,不紧不慢的说道,“姑姑,易建彰怎么说也是你丈夫,你们好歹是二十几年的夫妻。就算没有情义也有情份在,你怎么就下得去这么狠的手?你就不怕行知会恨你吗?”
“情份?”容桦一脸嗤笑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他要是看在夫妻情份上,我也不至于这么恨他!易行知,他跟你一样,也是一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白眼狼!我就全当没生他了,他有什么资格恨我?凭什么恨我? 我没有做错,是你们对不起我,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全都是你们逼的!容肆,你别跟我在这里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你若是想你亲妈没事,你让言梓瞳那女人来见我!”
容桦这一刻满脑子全都是恨,她不止恨霍随,更恨容肆,当然还有一个墨梓瞳。
这三个是她这辈子最憎恨的人。是他们彻底的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一个霍随,一个丁昕旸,让她与容铮彻底没有希望。偏偏霍随这个贱人还给容铮生了个儿子,丁昕旸的女儿还嫁给了容铮的儿子。
这是一口很深很深的怨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既然今天人都到齐了,那就送他们一程,让他们统统去地下跟丁昕旸那个贱人相聚。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容桦,你恨的是我,你有恨冲着我来,别连累孩子!”霍随转头,一脸冷静的看着容桦,沉声说道。
容桦一个巴掌攉过去,“贱人,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你真的希望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还是当年的那个容桦吗?还是当年那个高傲而又自负的容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