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女子眼睛转动,问他:“那你记得…”
话还才说到嘴边,那边拥了过来,将惜福拦在怀里,“记得,相公记得所有的事、和你说过的所有话,不管是在白府、城墙上、还是在那晚的街道上、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村里,你赶着鸭子,挥舞着木棍……相公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那个黄昏里,夫人灿烂的笑容……”
男人抱着女子坐在床上,诉说着许许多多的话,仿佛是将那许多年里发生过的每一件事在这个夜晚讲诉出来,灯光将房间映的温馨,安静简单的声音在这个夜晚显得温柔。
窗外,天上繁星眨着眼睛。
同一片夜晚下,相同的城市,有一名穿着黑色西装、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站在窗前打着电话,沉冷的声音似乎在应付电话那头。
“好的,我知道,会去教育局开会。”
“嗯,这个校长怎么当,我心里清楚。”
然后,他拉上窗帘,手机扔到书桌上,坐下来时,手指在按在书桌的键盘上,上面是聊天的窗框,随后他敲了一段话。
“工艺品…长剑,刻名:白龙。”
眼镜取下擦拭,冰冷的眸子盯着屏幕上别人回复过来的字,眼神威严冷漠,在他背后的墙壁上,一副刚写不久的字画挂在那里。
一个大大的“宦”字。
……
城市的角落,垃圾堆砌,阴暗的巷子里发出呯呯的击打声,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在地上被几名同样衣衫褴褛的乞丐拳打脚踢。
“不懂规矩,知道什么是孝敬钱吗?”
“以后还看你乱占位置……”
几名乞丐收拾完地上的身影后,转身走出两步的刹那,人影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扭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胖胖的身形在说:“咱家好久没被人打过了……你们这群兔崽子的劲可真大,一点都不尊敬老人家。”
走在后面的一名乞丐朝地上吐口水,呲牙凶狠的转身,然而视线里迎来的是一张宽肥的手掌扇在了脸上。
呯——
脑袋在肩上扭转出夸张的角度,其余三名乞丐看过来时,脑袋刚好停下,瞪着惊恐的眼神正看着他们。
“啊——”
不同的尖叫在巷子里响起片刻,便消失了。
……
城市的另一端,充满暧昧粉红色的房间里,大门嘭的一声被人踢开,一个彪形大汉迈着大步走进来,凶横的脸上扫过屋里。
“你们两姐妹是不是不想干了?赶紧把电脑打开,赶紧直播!”那男人的肌肉抖着,晃动拳头:“要不是后面大老板看上你们,不然老子现在就办了你俩,签了合同就我们的人,最好老实点。”
粉红的暖灯下,心型的沙发上卷曲的女子挽着一缕头发在玩耍,妩媚的眼神瞥在眼角:“姐姐…有人要让你声色娱人呢,还口出狂言,奴家心里好怕啊。”
落地窗前,另一个女子负手转过侧脸,与刚刚那名女子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漂亮的脸蛋上多了许多煞气,她盯着门口的大汉,“敢这样本座说话。”然后,赞赏的点点头:“有胆!”
下一秒,轰的一声,身影从房间飞出撞在走廊的墙壁上,灰尘簌簌的落下来,男人直接就昏厥过去。
在沙发上卷着长腿的女子取过床柜下的针线盒,拿着一枚细针比划:“比那时我们用的还要好呢……姐姐啊,要不我们与那位大老板好好的‘玩’会儿吧,毕竟妹妹可是宫里待贯了,一定要锦衣玉食的,你说呢?”
眉角轻佻的扬了一下。
“好!”伸手一招,细针从对方指间吸过来,针尖有夺目的光彩,窗前的女子便是点头。
夜风吹过数百里,另一座相邻的城市,一辆轿车极快的驾驶,停在医院的门口,一对年过半许的夫妻慌慌张张的走进医院。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病人神智有些模糊,她最近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有啊,从楼梯上不小心摔下来,撞了头,一开始我们以为没事,后来人就变得迷迷糊糊的,我俩口子一直在外地,今天才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是不是病情恶化了?”
“这倒没有,只是突然性的昏厥,再留院观察几日看看……”
家属与医生的对话在走廊说着,旁边不远就是病房,透过房门进去,昏暗的病床上,一个靓丽的女子悄然的坐了起来,有些摇晃。
“白宁…师父…师娘……小晨子……”来来回回的念叨这几个名字,走下了床,望着窗外一片明亮的夜景,以及窗户倒映出人堆脸孔,目光茫然了。
张开手掌轻轻的按在窗户上,摩挲倒映。
“我轮回了吗?怎么变的这般年轻了…….”
在这样的夜晚,有着不同的人陡然的清醒过来,人生如群山,起起伏伏。
PS:第一更,应该还有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