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吗?”
温子曦坐到姐姐对面,握着水杯问。
“你觉得呢?”
温子夜没有直接回答。
“估计又坐床上骂娘呢。”
温子曦并没有往不好的方向猜测,姐姐能四平八稳的坐在这里,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猜的可真准,真不愧是父女。”
温子夜是逮着机会就把他们两个往一起糅合。
“可别这么说,这可真不是我猜的,只是见过太多次他丑恶的嘴脸,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温子曦则在极力否认那种关系。
“看来老话说的没错,无仇不成父女……要不是父女,想见那么多次也不容易。”
温子夜打算将他们强力粘合了。
“等等,老话不是说无仇不成父子吗?什么时候改父女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工夫,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把我的性别改了?”
温子曦开始胡搅蛮缠。
“性别哪里改了?我说的就是父女。”
温子夜反驳一句。
“那就是把老话改了,老姐,你行啊,几日不见,嘴巴是越来越会说了。”
温子曦就是不想按套路出牌。
“懒得理你。”
温子夜和她斗嘴就没占过上风,所以也就不打算多说了,捧起杯子喝起水来。
姐姐不说话了,温子曦觉得怪无聊的。
“他没留下啥后遗症吧?比如口歪眼斜,满嘴哈喇子之类的。”
“那么关心他,怎么不去医院看看?一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温子夜却不打算告诉她实情。
“免得他误会,我还是不去看的好。”
温子曦摇头拒绝去看。
“做女儿的探望父亲,他有什么好误会的?”
温子夜实在想不通妹妹的逻辑。
“我过去肯定是要看他笑话的,万一让他误会成我在关心他,那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都一把年纪了,让他受这种刺激不好。”
温子曦的理由很正当很充分!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看你们斗气模样还真是像。一个醒来看不到人,满脸的失望,还要嘴硬的说,‘她不来更好,省的一开口就气我’。另一个呢?明明就担心的不行,不停的旁敲侧击,偏偏死不承认,用一堆讽刺挖苦性的语言掩饰真实的想法——我就想问一句,你们累不累?”
温子夜真是替他们急的慌。
温子曦把头一昂,大声告诉她。
“不累!我有回赠你一句伟人的老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恶势力斗,更加的其乐无穷!”
……
算你狠!
我就看你能闹到什么时候!
看着摆出架势,要斗破苍穹的妹妹,温子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打算听之任之由他们去了。
天长日久,总有和好的那一天!
“我们还是说说案子,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不想纠缠在一些无解的问题上,温子夜打算说点正事。
“空气抽样结果已经出来了,残留的气味虽然近似酒精,却绝不是任何酒能散发出来的,化学成分完全不一样……就算是酒,凭那个浓度,就算是头大象都醉死了,何况是他。”
温子曦凑近车子的时候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哪有散了那么久,还能那么浓的酒气,车里又没有呕吐物。
再说了,就算那个人不自律,喝酒贪杯把自己放倒了,司机也不可能跟着喝醉的,你见哪个领导会用一个贪杯的司机?更何况那个人的司机酒精过敏,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综上种种,她们要是还看不出里面有问题,也就不配穿那身警服了。
“医院给出的诊断结论是:他们是饮酒过量导致酒精中毒,因而丧失意识。并从他们的血液和胃里,发现了大量的酒精残留。”
温子夜得到的结果和妹妹恰巧相反,也就说明背后的真相,怕是他们想象不到的复杂。
“忘记告诉你,刚刚我给你的结论不是出自警局鉴识科,而是我的朋友。”
温子曦紧随其后加了这么一句。
“看来背后的网很大。”
温子夜的眸子晶晶亮,斗志高高的。
“网要是小了,敢对一省厅长下手吗?那个人真是自作自受,自己的下属都管不好,连以下犯上的兵都养出来了。”
温子曦撇嘴,不放过任何一次打击那个人的机会。
“我们身边也有败类。”
温子夜之所以没在医院问某人什么,就是不想惊着了幕后的人。
虽然父亲平安无事的醒来,必然会让他们有所防备,但自认没留下任何证据的他们,还不至于杯弓蛇影狗急跳墙。
可要是两姐妹大张旗鼓的查起来,事情就很难说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暗地里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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