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天狗也是狗

却不能给人家乱起，这可是影响一个人，甚至一代人，一辈子的大事儿呀！岂能儿戏？给你起名字的混球儿，就应该拉出去枪毙！”

    于是乎，为了平衡扭转徒弟周生恨的运势，老头儿当即赐了个别名儿——“天狗”

    天狗也立刻表达了抗议，生气的浑身发抖，很是激动，对老头儿的这种作为，表现出了强烈的抵制与不满，以及猛烈的批判。义愤填膺的表示道，像“天狗”这种别名，那就是对自己的侮辱，那就是对自己的伤害，并着重指出，老头儿的这种行为，那就是胡闹！就是瞎搞！就应该拉出去枪毙！...

    老头儿听后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询问天狗对此有何不满？天狗表示，自己是人而不是狗，即使是天狗，那也是狗。

    老头儿浑科打岔、强词夺理，说什么天狗虽然是狗，但却不是一般的狗，再说了，如今“单身狗”遍地都是，你可比单身狗强多了。还说道，你可知上帝与狗的关系？上帝读G-O-D，god，狗读D-O-G，dog！虽然自古以来，东西方的传承，向来有所差异，但有时，也可以相互借鉴云云...

    天狗到后来也认了，不认也没有法子。这具说是“对其而生、应其而灭”的别名，被老头儿传出去之后，大家全叫开了，到如今，知道天狗原名的人，反而没有几个了。

    天狗跟着老头儿，到也学过一些东西，但不是什么离奇的术法，而是察颜观色，看人下菜碟儿。再加上，天狗做的又是跑堂伙计，这人来人往、天南海北的各色人等，那也是各有千秋，所以天狗对于看人，也很是有几分心得。

    天狗曾问过老头儿，想当初，在火车站的小广场上，有那么多的行人，为何偏偏找到了自己？老头儿说，你当时站在小广场上发呆，是一脸的迷茫，且一身行头，全是南方少见的地摊货，脚上还蹬着一双“著名品牌”——白力士帆布鞋。不要说名牌了，你全身上下，连件像样子的山寨货都没有，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没有江湖经验的雏-儿。再加上“相由心生”，看你的五官，就能够推敲出一二来，你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本份的人，不敢说是忠厚老实，但绝对不是坏人。

    况且，火车站又是老头儿的大本营，老头儿自然知道，哪辆火车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就是几时几刻出发，哪一天晚点儿了，老头儿那也是心中有数、一清二楚。但凡是老江湖，在自己的领域里，总是会琢磨到骨子里去的，小广场上人多是多了些，但老头儿，自然也要挑选一个“软柿子”捏...

    听老头儿这么一说之后，天狗立刻郁闷不高兴了。原本觉得老头儿，之所以当初找到了自己，就算不是因为自己鹤立鸡群、风采超群，怎么也得是别具一格、与众不同才对，哪曾想，自己只是个软柿子，还是最软的那个...

    天狗不禁心里感慨万千，“骗子啊，都是大骗子！套路啊，满满的都是套路！T-N-N-D，原来在天底下，就属自己最傻！”

    也正因为这些事儿，使得原本忠厚老实的天狗，虽然依旧本份老实，可却很难再被别人骗到了。天狗又想起了以前，在农村老家里，当有人想找人帮着算命时，往往不说是“找人算命”，或“找人算算”，而是说“找人看看”，而推荐的人也会说：“哎呀，那个人‘看’得可准了。”所以天狗觉得，单是一个“看”字，就已经相当的不简单了，这绝对是一门儿大学问。

    就这么一个“看”字，也是道家“望、闻、问、切”，行走江湖四法之一的“望”，天狗一学就是将近六年，且在老头儿看来，其也不过是刚刚入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