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天气色不是很好。”妺喜抬起头看着履癸,完全没有平日神采飞扬的神色,但是却有一种楚楚可怜弱不胜衣让人怜惜的感觉。
“那叫医官看了吗?”履癸心里一软,把妺喜抱在膝上,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
“医官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只能慢慢自己调理,静心修养。”
“对了,伊挚回来了,伊挚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据说他的医术也很是高超,费昌说过他的医书汤液经法天下的医官几乎人人一本,妺儿你可以去找伊挚先生,让她帮妺儿调理一下,妺儿的惊悸之症就能好了。”
妺喜的眼眸之中似乎有了一丝欣喜之色,“多谢大王对妺儿的关爱!我这几日就去找伊挚先生!”
挚回到了驿馆,没事的时候就练气修身,去太史终古那里去翻阅古籍,讨论星象和天下大势。
这日黄昏,挚在驿馆廊下瞧瞧看书,突然一个人人影闪进了挚的房间,当黑色斗笠拿开,挚看出了那是妺喜。
挚赶紧行礼“不知娘娘驾到,不知对挚有何吩咐。”
“听说先生对于医道也颇为精通,先生还写过一本汤液经法,天下人人皆知。大王知道我睡眠惊悸的素疾,特意让我来找先生调理。”
“挚的医术也不过尔尔,恐难为娘娘根除惊悸之症。”
妺喜看着伊挚,许久没见到挚,心中充满了欢喜之情“先生博学,我先请教先生几个问题,请问先生人靠什么得活?何多而长大,何少而衰老?有的人果断坚定,有的人犹豫畏缩,又是什么主导着人的心情?”
伊挚说“五谷杂粮为人提供气。以为人用,故曰‘末气’。身体十月乃成。人自死而生,气蕴藏、舒发、凝聚,人乃成长;
气旺盛,人强壮;气融会贯通全身,用之,表现为力量;气渐少则人渐老,缓而慢之乃延年;气流逆行乱行而不通,人遂有疾殃。气尽命乃终,一生名利之求皆成空。”
妺喜双眼放光“真是只有和先生在一起,妺儿才能活的明白,听说先生练气之术甚是厉害,能否教我。”
“娘娘,这练气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而且对娘娘而言,也许能够治好娘娘的惊悸之症,而且对于娘娘青春长久,最是适合不过了,但这需要一定的天资和日积月累的修行,娘娘可以做到吗?”
“先生以为妺喜的舞艺如何?”
“精妙绝伦,天下孔无出其右者。”
“难道先生以为,妺喜天生就会跳舞吗?我所下刻苦之功,恐怕不逊于先生。”
“是,娘娘天资聪颖,定会融会贯通。”
伊挚就先和妺喜讲了基本的练气的方法。
妺喜端坐在塌上,调匀了呼吸,脑海中一切都放空了,渐渐外边一切都安静了,谁的声音也听不见了,内心一片空明。自己的呼吸似乎也感觉不到了,似乎自己也不存在了。
这时候一股隐隐约约的气从咽喉向下缓缓流动,慢慢的经过胸腹,沿着任脉缓缓下行,最后进入丹田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妺喜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周身都轻盈舒爽,神清气爽。她双眼清澈喜悦的看着伊挚,“先生,我想感觉到丹田之气了。”那眼神中的喜悦神色,犹如一个小女孩那样,那样一汪令人神往的湖水,让人想投身其中,不再出来。
伊挚在妺喜的注视下,变得不敢再看妺喜的眼睛。心里也有一种气流流过的感觉,但是丝丝的感觉,似乎不受自己控制。
“娘娘如此修行,外加我给娘娘配置的静心养颜之汤,娘娘惊悸的毛病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那我明日再来。”妺喜迈着盈盈的步子,渐渐走远,伊挚垂身相送,但妺喜知道,挚肯定在看着自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