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马蹄声逐渐远去,弥的烟尘也随风消散了,城中的百姓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尚未平复下来,城门依然紧闭,生怕金兵去而复返。
南门外,秦戈他们赶着五辆牛车,凄凄惶惶地逃回到城门外。这种凄惶还真不是装出来的,大家刚刚死里逃生,左竿网吴利还被射伤大腿,鲜血把整个下半身都染红了,而秦戈则被一个混在其中的金兵用匕首顶在腰上,不远处的树林里,还隐藏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金兵,只等城门一开,就冲杀过来。
青龙社一干人等还未有脱离危险,而且由于有金人混在大家之中,彼此之间想商量一下对策都不行,眼看城门越来越近,秦戈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他已经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脱身之计来,那金兵就坐在他身后,锋利的匕首一直顶在他的腰眼上,只要稍有异动,对方用力一捅他就完蛋了。
他尝试着用眼神和同车的钟轨等人交流,但他和钟轨四人显然没有达到那么高的默契度,与其说是用眼神交流,不如说是大眼瞪小眼来得确切点。
钟轨或许是青龙社一干人中胆子最肥的一个了,金兵出现时他见跑不掉,就有拼命之心,现在只有一个金兵混在车上,若不是投鼠忌器,他早就动手拼命了。
他不时瞟那金兵一眼,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
秦戈担心他鲁莽行事,连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开玩笑,人家匕首还顶在我腰眼上呢,再说了,现在城门未开,就算能出其不意干掉同车的的金兵,隐藏在不远处树林里的十几个金兵放马过来,大家同样逃不掉。所以就算要动手,也必须等到叫开城门之后才行啊。
刘农不断抽打着水牛,水牛小跑着,车子极为颠簸,仿佛随时可能散架。秦戈只能用双手紧紧抓着牛车,以免身体摇摆的幅度太大被匕首弄伤。
“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把匕首移开一点,车子这么颠簸,你把匕首顶这么紧,会戳伤我的,那这可就露馅了。”
“你少在我面前耍花样,拿不下城门,你休想活命。”
金兵一开口竟是一副河北口音,秦戈怀疑他根本就是一个二鬼子,好吧,说不定咱等下也会变成真的带路党,先别忙着鄙视人家了,赶紧想办法脱身才是正理。
青龙社一干人抽打着水牛,车子活蹦乱跳驰到南门外,大家远远就大叫起来:
“快开城门!快放我们进去!”
“开城门啊!我们是青龙社的人,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开门啊!救命啊!”
“……”
大家扯破了喉咙,凄凄惶惶地大喊着,当此之时,秦戈又向钟轨他们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城门一开就动手,就算不能把车上的二鬼子干掉,也要想法把他踢下车去。
至于钟轨他们有没有领会他的意思,那只有天知道了。
城楼上的宋军纷纷探头出来张望,秦戈他们昨天刚刚和天长社比赛过,去看过比赛的士兵对他们都还有印象。一个队正在城楼上大喊道:“金兵随时可能会去而复返,现在还不能开城门,你们赶紧跳命去吧!”
“万一金兵再回来,我们怎么逃得过金兵的战马,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避一避,开城门啊!”
“将军,让我们进城避避吧,求求您了,救救我们吧!”
“将军,救命啊!”
“是啊,让我们进去吧!”
青龙社一群人不断的大叫着,急不可耐,但城楼上的宋军就是不开门,最后有军官威胁道:“滚!快滚!再不滚就放箭把你们通通射死!”
秦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能叫开城门的话,至少他还有一博的机会,叫不开城门,退回去他们立即又会落到金兵手里,那还能活命吗?
“老大,这可怎么办?”夏四眼神乱晃,急得团团转,忍不住问道。
秦戈刚要答话,便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箭钉在了牛车旁边的地上,箭竿没入地面三分之一深,箭尾在不断的颤动着。
“再不走,下一箭就射你们的脑袋!”
“啊!别放箭!别放箭!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吗?”
嗖!嗖!又是两箭下来,逼得秦戈他们只得掉头逃离城门。靠,这什么世道啊!金兵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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