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敢效法?”
听闻此言,凯阳风的弟弟却是一脸讥容的撇了撇嘴:“切,你方才提到的那个人,早已逼我立下过毒誓,你明知道我不敢再另起誓言的。”
“你胡说!辰大哥何时逼你立下过不能另起誓言的毒誓了?”
小蛮汉子夹带怒气道:“王上若信不过小子的一面之词,可以找这家伙以前的同伴小四、小五等人前来对峙。”
“他们?哈,你可别逗了!”
凯阳风的弟弟两手一摊:“他们也都被你方才提及的那个人、逼着立下过毒誓。”
“被胁迫了的证词,岂容听信?”
“你……你……信口雌黄,简直无耻之尤!”
小蛮汉子被对方无耻耍赖的行径气的浑身颤抖,眼中赤丝条条,偏偏又无可奈何。
“嘿嘿嘿,跟小爷斗?你还太嫩了啊……”
那少年心头暗喜,面上却始终装出一副受害者嘴脸,对着王位的所在猛地磕下了头:“小子斗胆,恳请王上定下圣裁,让这家伙恶人有恶报!”
他话音刚落,凯阳风也空手而拜道:“卑职一心一意为部落,不敢贪功,只求王上能还卑职一个公道啊!”
闻言,老蛮王心下暗叹:“唉!凯奇莉这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哪怕只是喊声冤枉,本王都有法子与他们周旋。”
平心而论,老蛮王还是向着凯奇莉的。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子的爷爷,曾跟着他刀里滚剑里扑、一起打下了今日的基业。
更因为凯奇莉父辈、乃至于她自己,这么些年来都在用行动默默为部族奉献着。
这个女子,始终安静的像是一汪秋水,宠辱不惊,是非莫辩。
她就像是独立于这浊世之外的一朵水仙花儿,恬静,洁白,不染尘垢……
只是,在如今的世道、以眼下的局面,像凯奇莉这样“纯粹的人”,若是没有极为强大正义的“势”作为后盾,她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这就像是应了佛禅中的一个理——
恶人只需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可好人若想修成正果,却要历经那九九八十一难……
这不对!
王位之上的老者明知如此,可他所处的位置,却容不得他将私情与正义,凌驾于整个部落的民心与利益之上——
尤其是在凯奇莉一言不发、甚至连“我是冤枉的”这种最无力的说辞都没有给出来的情况下……
与之相对的凯阳风,虽是在卖惨,可细细听来就会发现这货几乎是句句不离邀功。
他这根本就是在变相的告诫老蛮王:我可是整个凯氏部族的大功臣,你若是惩治不严,定会寒了有功之士是心!
我凯阳风,更是年轻一辈中最富天资、实力最强的存在!
我虽父母早亡,可我背后那个男丁尽丧的岳丈家族,却早已把我当成了半个儿子来看待……
难道你蛮王真会为了一个身染寒毒、连吃喝拉撒都颇为费劲儿的女子,舍弃我凯阳风不成?
凯阳风的言外之意,蛮王听的懂。
他的岳丈和妻子、甚至他弟弟也都能听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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