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犹如断了线的纸鸢般飞了出去,不知撞碎了多少名贵瓷器和桌椅板凳,跌在地上吐血不止,围在外面的宾客与姑娘们顿时大惊失色纷纷退散而去,到还有几个花痴看着远处那名因为劲气外放衣摆与长发挥舞的少年士子,眼冒金星。
“好帅啊......”
秦钟敛去体外劲气,双手负在身后看向沈青问道:“你与鲍凌等人皆属于我秦钟管辖,为什么会跟着陈千户到这来执行任务?”
沈青见眼前这位百户大人一言不合便伤了数名陈千户的下属,急忙躬身回答道:“大人,只因来得匆忙,没有与大人您通气,南镇抚司下的令,卑职......实在不好抗命。”
“行啊。”
秦钟大笑一声,随即怒喝道:“老子的人,老子的兵,你们凭什么使唤!”
这声怒吼秦钟用足了力气,洪亮无比,他刻意不去控制体内狂暴的劲气,惹得周遭狂风大作,不知掀起了多少姑娘的裙摆,陈千户心中大骇,听闻这个年轻百户不过是运气好,在园林里救了两位殿下,这才被指挥使大人看中进了卫所,原本应该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棘手?
“沈青!”
秦钟大喝一声:“你带人去守住房门,谁要是敢过来,杀!”
沈青等人轰然领命,几个小旗官拔出绣春刀,死死守在房门口,沈青激动无比看着秦钟,这才应该是自己追随的上司,当初愿意跟着秦钟,沈青是想着靠自己在北方闯出一番天地,而今夜,自秦钟出任锦衣卫百户后,蛰伏已久,今夜一鸣,名声定将响彻金陵。
原本在外围搜查的鲍凌等人闻讯赶来,早就听见了秦钟的怒吼,他们可是领教过秦钟手段的,心里清楚,这位表现上嬉嬉笑笑,没个正形的百户大人,可是能跟西齐长公主过招而不败的人物。
秦钟麾下的数十名锦衣卫一个不差的全部到齐,他们站在秦钟身后,纷纷拔出腰间长刀,杀气四溢。
秦钟一袭士子服饰站在最前头,气势非凡。
那鲍凌,张奇龙等人本就是锦衣卫内出了名的凶神恶煞,天地不怕,这些个南镇抚司的锦衣卫纷纷畏惧起来,不敢向前一步。
陈千户沉默看着秦钟,阴森说道:“秦百户,你这是要抗上?”
“抗谁?”
“抗我手中军令!”陈千户摊开手中盖着兵部与锦衣卫大印的搜查文书,怒斥道,“本官奉命行事,你身为卫所百户,却多加阻挠,秦钟,此事,本官定要去指挥使大人那儿参你一本,看看我锦衣卫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规矩?”
秦钟看了眼身后的下属,又看向陈千户冷笑道:“陈千户可能不太了解我,本官不仅是锦衣卫百户,更是京卫指挥使司的人,陛下特命我兼顾两方不可闪失,你说你在查案,查什么案?”
“通敌案!”
陈千户朗声道:“外境探子来报,这艘船上有敌国探子,本千户特领命前来搜查,秦钟,你拒不肯让我进屋,难不成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我勾你老母哦。”
秦钟小腹的那股邪火依旧没有散去,听了陈千户的话,心中顿时泛起警惕,先前宰父旻直言有人要害她,如今听陈千户所言,这件事恐怕真的和宰父旻有关系。
只是那位公主殿下,如今还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如今既不能显得做贼心虚,也不能堕了自己威风,秦钟笑道:“行啊,既然是搜查,本百户自然要帮千户大人,你们去查,我在这为各位把手个个出口。”
陈千户见秦钟身后那几十名锦衣卫根本没有丝毫要挪动脚步的意思,寒声道:“秦百户,你这是在逗我玩?”
“岂敢。”
秦钟假意惭愧一番,笑道:“陈千户,我是个年轻人,年轻气盛的,您别跟我一般计较,如果想找我麻烦,大可去找指挥使大人告状。”
陈千户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正欲要说些什么,却听秦钟接着说道:“如果徐大人不管,您可以去找陇国公大人。”
“再不行,咱们也可以去宫里论论.......”
秦钟接二连三搬出数座大山出来,如今金陵城内谁人不知道秦钟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陇国公即将要带去北方建功立业的人,甚至朝堂内部预言,这位百户大人,是陛下私下授意特意捧起来的青壮派。
这等身份的人,以往竟然没有丝毫的声张,可今日为何如此。
真的就只是年轻气盛?
就在双方对峙时,一道身影闪进了大厅,秦钟看清来人之后,登时吓得毛骨悚然,板着的脸差点儿没能稳住。
“秦钟,你竟然敢出来喝花酒!”
御珑淇领着一帮大户人家的小姐,怒气冲冲的指着远处正耀武扬威的秦钟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畜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