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让乃十常待之首,内务府总管,服待灵帝起居,深得灵帝宠幸。
灵帝每日辰时(8点-9点)会醒,醒来便召张让,蹇硕在外候旨,等待张让,一柱香后,灵帝醒来,叫唤张让。
张让推门而入,跪在床前,讲道:“皇上吉祥!”
“奏折何事?”灵帝裹着被子,座了起身,问道。
张让开口讲道:“回皇上,北边之地造反,卢植奏请,拔款,拔粮,青州大旱,司徒上奏拔款,拔粮.......等等。”
张让连讲了十条,不带气喘,着实了得,奏折大部都是要钱,要粮,还有几条便是弹劾官员,举荐官员等等。
灵帝听完讲道:“甚是无聊,让三公酌情处理便可!”
张让又问,“拔款,拔粮,如何处理?”
灵帝便答,“叫他们去少府要。”
张让道:“少府言,收不敷出。”
灵帝骂道,“观我西园,卖得官钱,想打主意,做梦。”
张让看奏折多了便会言得几句:“百姓不得济,路有饿死,必会揭杆。”
灵帝道:“尔等臣子,总喜将小事化大,贪官遍地,我不收其钱,他们照贪不误,我收了钱,当为百姓做点好事,我研得地下水渠让百姓干净生活,不易生病,官员为何不仿之,反让百姓饿肚,生病。”
灵帝又气言:“地方官员只贪不为,百姓自会无饭可食,如地方官像我心系百姓,怎会揭杆,你去将我话,言给司空大人知道。”
张让道:“皇上,今日是否临朝?”
灵帝道:“如此腐儒,看了生气,每日要钱,要么逼我杀了尔等阉宦,无聊的很。”
张让道:“我等皆是忠于皇上,百姓,若有人要我等的命,我等愿意授首,平息众臣怒火。”
灵帝道:“他们哪里是杀尔等,他们是在威胁于我。”
张让道:“如之奈何?”
灵帝道:“管他作甚,该干啥,就干啥。”
张让道,“我去叫蹇硕让他们退朝好了,天气冷,老人甚多,万一冻死就不美了。”
灵帝道:“冻死甚好,多了空缺,又可卖个千万钱。”
张让道:“还有一议郎,曹孟德,每日一折,折中言,望皇上给窦武,陈蕃平反。”
灵帝问:“哪个议郎?”
张让道:“乔丈夫年前举荐之一,曹嵩之子,曹操,曹孟德!”
灵帝道:“是那个打死蹇硕叔叔的曹孟德否?”
张让道:“正是!”
灵帝道:“我观其人,倒是有些本事,窦武,陈蕃以死十载,平反又有何用,平反便要许官,朝中之官都不够卖,哪有空缺予之,一群穷腐儒罢了,每日催我临朝,叫我节俭,闹的心烦。”
张让问:“皇上之意?”
“此乃与臣子筹码,先放一边,到时我若困难,再给二人平反,祀拜一番,低头,认错皆可,此刻不成,不能白给好处。”
张让道:“皇上英明,若是无事,我便跟蹇硕说皇上今日不便上朝。”
皇帝道,“你且出去,若我不叫,不要吵我。”
张让道:“奴才先行告退,皇上放心,一切由奴才帮皇上应对。”
张让走出带上房门,回蹇硕道:“皇上今日不临朝,你去正堂通知百官,速速散去!”
蹇硕道:“太常刘焉言,天下百姓又冻,又饿,如何是好?”
张让答道:“你去回他,就说皇上言,尔等贵戚,贪官取出钱来接济便是!”
蹇硕道:“这是皇帝所言否?”
张让道:“我骗你作甚,皇上不说,我哪敢瞎编!”
蹇硕道:“我等都是巨富,是否拿钱接济百姓?”
张让道:“蠢材,若是让人知道我等有钱,脑袋不保矣!”
蹇硕道:“我每日观奏折,心有不忍,路有饿死,不等几年百姓造反,世人之恨皆在我等身上,我等如何处之,如何善终?”
张让道:“三公九卿,豪门旺族,皆不惧,我等宫中之人,有何惧怕,无非一死而已。”
蹇硕道:“如无其事,我便下去传旨。”
张让道:“去吧,早点回来服待皇上。”
蹇硕告别张让走到未央宫正堂,宣道:“皇上今日不上朝。”
众臣心中有气,开口便骂,宦官教唆皇上,大汉将亡,更有甚者,近得蹇硕口吐唾沫,蹇硕目视前方,不做回应,心中烦躁,恶之。
蹇硕心想:“尔等每日只知要钱,要粮,要官,关我何事,我只是皇家走狗,骂我何用,上不上朝,皆是一样,且变不出钱来。”
众臣骂够,起身散朝,曹操下朝后,便乘着马车去找乔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