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疑问?”
没有人说话。
“既然如此,今天的赢家就是他。”她指着唐铭辰。
依旧没人说话。
“大家继续尽兴,恕不奉陪。”花羞月拉着唐铭辰离开,也不管四周妒恨如火的目光。
“现在我是你的了。”穿过暗道时,花羞月附在他耳边说。
“云宾楼”后门外停了辆马车,两人上了车,马车开动。唐铭辰直直地盯着花羞月,花羞月道:“你这个样子像要把人家吃掉。”
“为什么要帮我。”
花羞月笑了起来,面纱皱成水波一片,“你说什么呢。”
“木匣里原来是吃大赔小,你从上头下来时被蓝眼睛丫头换成豹子。”
花羞月脸上露出一丝佩服的表情来,“看来我小看你了,你比他们都强。”
“你不帮我我也会赢,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花羞月的手指从他脸上划过,“你要是女人,觉得整夜对着个丑八怪好,还是对着个英俊公子好。”
唐铭辰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
花羞月攀在他的肩头上,“那你现在想不想看看我。”
“不想。”
花羞月变了脸色,“那你为什么来这里赢钱。”
“我想知道你是谁?”
花羞月神色怔了怔,笑道:“我是花羞月啊,你怎么倒忘了。”
唐铭盯着她,缓缓地吐出三个字:“叶霜霜。”
花羞月突然愣住了,那样子就像突然有人上去抓掉她的面纱,然而她真的把面纱摘了,露出完美无缺的的脸,抬起暗红色眸子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婉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臂下还压着怀玉寄来的海棠花笺,淡淡的清香萦绕在空气里。
那是哪一年的日光,明亮放肆,外头繁花开得热闹,湘妃竹帘子里透进来蝉声热气,她靠在榻上睡着,小窗里传来喁喁说话声,“大爷来了。”“可好些了……我进去瞧瞧……”竹帘子里映出长身玉立的影子,他打起帘子进来,眉梢眼间带着温和的忧虑,唤她:“婉妹……”
一觉醒来,正好看着一张脸,婉棠坐起身,“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醒我。”
“我怕你难得睡着,不敢吵你。”唐铭辰看了一眼她手臂下压着的信笺。
婉棠不经意地收起来,问:“你一整天哪去了,沈叔叔来也没见你人。”
唐铭辰含糊应了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在动什么脑筋。”婉棠侧头看着他。
“婉妹,”唐铭辰突然抬头,正好对上她明媚的眼睛,猛地被什么击中,又低下头。
“嗯?”婉棠有些奇怪。
“你还记得你初来府里么?”
婉棠点头。
“在此之前,我曾在府里见过你一回。”
婉棠怔了一刻,顿时警觉起来,“你……”
唐铭辰拉住她的手:“婉妹,你不用瞒我,你师父带着你和你师姐逃亡来到府里,我都知道。”
婉棠神情大变。
七年前,她的师父霓迦恃月被中原武林称作西域妖女,被无数“武林正派”日夜追杀,师父带着她们逃亡,在一次血战中利用金蝉脱壳逃脱对手,趁着雨夜潜进唐府。
“不想却被他看着了么!”婉棠心想,眼里不觉流露出一丝绝望——
天是黑的,地也是黑的,偶尔闪电划破夜空,亮光刺破人眼,婉棠和师姐在深草丛中狂奔,她们已经接连七天七夜没有睡觉,婉棠觉得所有感官都已麻木了,只能凭借本能奔跑,师姐的手依旧牵着她,真实的触感让她感觉到还活着。师父不久前杀掉三名刀客,利用其中一柄刀砍下三个人的头颅,其中一个人的血喷在婉棠脸上,那种温热腥甜的感觉……师父叫她和师姐趁着混乱钻进草丛往渡头去……
师父说:“你们只要一直往前跑就会到的!”师父受了伤,其实她已经浑身是伤,有几次甚至差点死掉,但她挣扎着挺了过来,婉棠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渡头处已经站了一个人,婉棠眸子惊缩,竟是其中一名刀客!刀客回过头来,是师父!两人狂奔过去,霓珈恃月带着她们跃上船,天开始下雨,狂风大作,雨水淋下来,婉棠闻见一阵血腥味,师父又受伤了,比刚才的更严重。她悄悄伸出小手挡在她的伤口上……
“你师姐名叫叶霜霜。”唐铭辰说。
婉棠的眼神变得冰冷,道:“表哥你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她。”唐铭辰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会帮你实现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