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真是好多了。”他道。
张莲塘亦是点头,看来那青娥丸功效真是厉害。
不过惊讶过后张双桐又低声道:“这么多人都在,不知道又要训斥我们什么。”
作为家中这一辈最小的两个,比不上哥哥们才学出众,已经出了三个秀才,更有张莲塘的长兄张护渔二十岁就中了进士,有这么优秀的兄长们,喜好玩乐读书平平的二人免不了总被长辈训斥。
张莲塘道:“这次应该是夸。”
他的话音落就见一个叔叔抚掌大笑:“蹴鞠状元来了。”
张双桐松口气笑嘻嘻的上前施礼。
“府尊大人奖赏的是一幅字?”那位叔叔接着问道,又对身旁的男人们点头,“李光远的字倒还不错,师承大家。”
张莲塘的父亲张大老爷便看向过来。
“怎么不把彩头拿来?”他道。
张莲塘施礼道:“挂在长乐社厅堂里,因为是大家的功劳,所以没有拿家里来。”
少年们练习蹴鞠在张家的族学外筹划了一块场地,有关蹴鞠的事都在那边安排,长乐社虽然叫长乐社,但是张家筹办的,说是张家的也没什么不对,莲塘这话分明是划分开了,说的他也不做主一般,有两位长辈便咿了声,张老太爷先开口了。
“做的不错。”他道,看着张莲塘点点头,“一直以为你们是玩闹,没想到原来也是有规矩的。”
张双桐嘻嘻笑了:“祖父,你终于看出来我们不是胡闹了。”
他的父亲张三老爷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规矩些,张老太爷倒没有像以前那样呵斥,而是笑了笑。
“我听他们讲了,这次你们做的不错,在那种突然状况下还能不慌不燥,协同而作,扭转败局。”他道。
张大老爷和张三老爷忙笑摇头,夸赞的是他们的儿子,能开口反驳的也只有他们。
“小儿玩闹有什么。”
“父亲不要夸他们,否则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张老太爷抬手摆了摆,道:“玩闹也有规矩,小玩闹也可见大周章。”又看着张莲塘,“一个蹴鞠队能掌控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双桐喜滋滋的插话:“是的呢祖父,能玩好也是好花费心思的,可没那么容易….我和莲塘哥的零用钱能不能多给些?”
张老太爷等人都笑起来,张三老爷呵斥他两句。
张老太爷收了笑点点头:“不管是读书还是玩乐,尽心竭力才能有成果,既然要花费心思,那你们就好好花费些。”说着指了指一旁掌管家中庶务的张大老爷,“…要钱就给他们些钱,莫要别人说我们寒酸的不如柳氏嘛。”
张大老爷应声,张双桐大喜躬身道谢,张老太爷则又问了张莲塘一些蹴鞠的具体经过,虽然已经听当时在场的那人描述过,但听亲身经历者的描述又是另一番感觉,张莲塘将绿意楼的事也讲了。
“蹴鞠的事蹴鞠场上解决,说的很对。”张老太爷更为赞叹,又带着几分欣慰,“看来我倒是小瞧你们了。”
说罢看着张大老爷和张三老爷。
“我也小瞧你们两个了,并非养了两个败家子。”
张大老爷张三老爷忙笑着起身施礼连称父亲说笑了,看向张莲塘和张双桐的神情好了很多。
“父亲不要夸赞了,他们只怕越发的骄纵目中无人张狂。”
张老太爷笑着摆摆手。
“然而,有如此心思还是要多花在进学读书上。”他又肃容道,“否则终究是不务正业一场空。”
张莲塘和张双桐躬身应是,那边管事带着戏班的伎人等候,夏日凉棚下一面商谈家事国事一面听戏也是大户人家消暑的好法子,不过这种场合就不适合后辈们在场,二人告退离开。
听得身后院落里传来咿呀呀的吟唱以及丝弦悠扬,张双桐甩着大袖,拉长声调唱道:“如此便是奉旨蹴鞠了。”
唱罢又站直身子蹙眉。
“想不明白,就是因为赢了一场?以前也赢过啊,祖父这次怎么就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