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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阳光,恰到好处,叫人觉得混身暖洋洋的。吃了午饭,过了几刻钟,日头斜了,张记来人了。
冯祥来了后院,领了一个人,赵严看了,这人认识,知道是平县的一个土财主,是在他庄上买过布的,想起了这张老板有个漂亮的女儿!很漂亮!还人一个好听的名字!张婉清!
这平县有三家大的布庄,四家小的布店,里面有绫绢丝绸绵之类的,更多的是普通麻布,一种用植物皮子抽丝之后编织成的麻布,普通人穿的多是这种,区别是色质不同,这年头是没有棉布。
赵严就想到了棉布,这年头的棉布,还在南方的云南什么地方,海南岛上的五黎族手里吧。
衣服在这个年头算是一件重要的财产了,布的价格可是相当贵的,不像后世那样,穿一件,扔一件,扔几年扔不完的地步,
这年头的衣服完全是与现实生产力是适应的,简单的逻辑过程是这样的,广大的乡村妇女,农闲时候完全手工的方式织作出了整个天下人的衣物,这样一个生产过程是连一个手工作坊都算不上的,
以目前的生产力,想要丰富一下,天下的布料,就需要农村的妇女劳作以前的两倍工作量?要两倍以上的原村料,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这麻布的皮子前期处理:从枝子上剥下来,然后经过某种处理才能作为纺织的原料,这与棉花比起来,麻烦多了。至于种桑养蚕,取蚕丝,织丝绸,就不必想了,这比麻布还复杂;所谓的商业,就需要寻求更加方便廉价的原材料,什么时候,这普及性的原材料到了,这布料革命的时候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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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严远远的站起来,迎了迎这位布庄老板,此刻的心态摆的很正。
“张老板可好,我可是久闻大名了!”赵严笑道。
“哪里,哪里,在下对赵公子才是久闻大名!闲话不多说了,在下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希望赵掌柜借笔钱应急。”张富贵说道。
“哦!这个我是知道了,不知道张老板想要借多少?”
“我张记这次是倒了霉了,不知道哪路大王,劫了我的货物!能借在下五千两否?”张富贵上下嘴皮一碰,说了一个让赵严吃惊的数字。
赵严有点发蒙了,自己家之前也有十亩良田,给父母治病的才卖了两百两银子,加上自己的宅子,也不过质押了五十两,自己家之前也算是一个十里有名的耕读世家了,祖上也是出过大官的,不过却从来没有想过,也没见过五千两银子,不想今日,一个布商,就来借五千两?赵严不由得看看眼前的这家所谓的钱庄,不知道有没有五千两银子?
赵严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冯掌柜,发现他却是一张平淡的面孔,看着自己旁边的露丫头,至于张老板则完全是谄媚地看着露丫头。
赵严不明白是这事情原委是怎么回事,只感觉这似乎是一个阴谋。
赵严只觉得,遍体生寒,若是这五千两银子,亏损到自己手里,也许帝边的俏萝莉,瞬间就变成了俏夜叉。
“张老板,是不是借的有点多了,不知以后能不能还得起?”赵严哪还管什么客气。
“在下,也是没办法了才是,不瞒掌柜,在下延运河作生意,各地有几家分号,若不是这次货物被劫,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当下却是正需要这笔钱啊!”张老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赵严直觉这里面有阴谋,但是一时间却也摸不清里面的门门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