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玩过了,咋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见张平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跟变脸谱一样,甄姜幽幽地提醒道:“难道您只记得当日与荀家大才把酒言欢,却忘了与小女家仆定下的饭后之约吗?”
听到饭后之约,张平突然灵光一闪,推翻之前心中所有推论,脱口道:“莫非你是那个酒楼的掌柜?”
“纵横先生您终于记起小女子了,小女子真是不胜荣幸呀。”只见甄姜点了点头,脸上幽怨减少,却增加了几分揶揄。
“呵呵,甄姑娘真会开玩笑。”张平表面讪笑,心里却有些不高兴,既然不是泡友你上来带哪门子节奏,要让别人听见说不定还误会哥把你怎么了呢。
想着这些他还朝四周偷瞄两眼,还好现在是下午时分,借宿的旅人都出去游玩,并没有围观群众什么的,否则万一传出来个纵横先生只身入曹营只为幽会神秘女子的绯闻,那乐子可就大了,最起码光刘备都要抽他筋骨扒他皮。
“甄姑娘,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如若不嫌弃可去屋内详谈。”人红是非多,一想起随时会有被人认出来的可能,张平便有些心虚,欠身邀请甄姜进门说话。
对于刚见面就被邀请进入男性的房间,甄姜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一是因为纵横先生并没有喜好酒色的风评,二是因为整个客栈都是冀州甄家的产业,她还真不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能在她的地盘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于是甄姜柳腰轻摆,莲步微移,跨过门槛走进房间坐在榻前圆桌旁一个类似凳子的木墩上。
张平则是先探头看了看四周,又把门虚掩上,才转身走到床榻前坐下。
等张平刚坐下,甄姜便笑吟吟地问道:“不知纵横先生此来充州所为何事?”
“没什么,只是送一封荀氏家书和顺便拜访一下孟德兄罢了。”他风轻云淡地回答。
作为一个有操守的男人,张平对于甄姜上来便探口风的话十分反感,随即便反讥一句,“倒是甄姑娘生意做的大气,产业遍布冀豫充三州,难道就不怕本初兄心生猜忌吗?”
此言一出,甄姜没有被面纱覆盖的眉头突然皱起来。
沉默片刻,她强自撑起一抹笑容,道:“纵横先生说笑了,袁公心胸宽广,怎会针对我们小小的甄家。”
说袁绍心胸宽广,你上坟烧报纸,糊弄谁呢?张平突然冷笑一声,道:“就算本初兄再怎么心胸宽广,也不会放任冀州的商业命脉掌握在甄家手中吧。”
这次甄姜更加沉默,面纱颤了几颤,想要开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见甄姜依然端着世家的姿态,张平有些意兴阑珊地挥手道:“好了,甄家乃传承多年的大家族,相信你们应该还有别的办法,想必不用在下多言了。”
嘿,既然喜欢装清高,那就一装到底咯,搞得跟谁特别愿意操心你们这些破事一样。
想到这里,张平突然站起身拿起圆桌上的瓷杯倒了杯白开水,仿佛这杯白水便是最上等的好茶一般,细细地品味着,不再去看甄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