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复旦商院教学楼下,一辆从未出现过的黑色奥迪静静停靠,a6,不算多贵,但在红色政权笼罩下的共和国土地上,聪明人都知道车的价位并不重要,要是换作李浮图回国时田隆昌将那张总参的车牌套上,即使是一辆捷达,劳斯莱斯遇上了也得绕道走。
这辆黑色奥迪的车牌虽然没有田隆昌那张红底军a的车牌牛逼冲天,但也不容小觑,苏a打头,紧接着就是一串1,恍惚人眼,放在江浙沪一代,也是足以让不少人心惊胆战的存在。
李浮图还没走下商院大楼前的二十多层台阶,就注意到了这辆车牌招摇的奥迪。
时常被誉为太子监的复旦,自然不乏官二代富二代,几十万的车子对于其他学校绝大多数每月捏着千八百生活费精打细算的学生而言毫无疑问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但在复旦,学生开着豪车招摇过市的场景并不罕见,单说商院大楼下就停满了泛着铮亮幽光的各色豪车。但是作为官僚之家出身的谢黛菲,对车牌的敏锐嗅觉异于常人,从一众车辆中,她也一眼便注意到了奥迪。
此刻奥迪车中,两个面貌非凡身上流露着贵气的男人正叼着烟吞云吐雾,这时正值下课,商院的美女们从教学楼内鱼贯而出,有乱花渐欲迷人眼之景,他们的眼睛不住的在从车边经过的靓丽女孩们身上瞟着,不下流,不淫/荡,只蕴藉着淡淡的欣赏,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缅怀。
“大学,多么无忧无虑的日子啊,真是让人羡慕,没想到这似乎才一转眼,老子好像与这些年轻人完全脱节了。”车内一个男人吸了口烟如此感慨道,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相貌文雅,肌肤却显现出阳光的小麦色,鼻梁高挺,眼睛深邃有神,嘴唇翘起一抹微微的弧度,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丝锋锐。
“还是李哥会享受啊,不像我,整天忙得跟狗似的,这人和人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
看着唉声叹气的男人,车内的另一个同样气质高贵的男人顿时忍不住笑骂道:“你他妈少在这耍活宝了,你娘的现在手掌着长三角的经济规划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混得比老子都要好的多,还他娘的在这放狗屁,是不是想打击死老子?”
穷山恶水多刁民?不尽其然啊,水深不见底的巍峨四九城不就养育了他们这些血统高贵却名副其实的大刁民。
虽然官二代富二代如今成了老百姓口中彻头彻尾的贬义词,但是不可否认,经过庞大资源堆砌出来的这些出生非凡的幸运儿们,他们取得成就的几率比平头百姓要大得多。家里有点资产的富家子尚且很少有只会一昧败家的,更何况皇城脚下有分量的大院走出的大衙内们。
身上流着红色血统的大少公子们,其中一昧嚣张跋扈自甘堕落的废物真不多,当然,即使有,那也是曾经。以往在京城纨绔界出了名的一肚子坏水的胡恒如今不也洗心革面走上了正轨,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只会躲在暗处出骚主意阴点子的小子能取得现在的成就?
如今能跟副部级高官觥筹交错,在整个长三角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胡恒面对副驾上的男人的痛骂,却不恼怒,只是笑,似乎还是那个离了家族屁都不是的混小子。
“草,李子终于出来了!”
那个敢肆无忌惮痛骂胡恒的男人目光不经意一瞟,正好瞧到正在向这边走过的李浮图,眼睛倏然一亮,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透过车前窗看着那个五年未见的男人,胡恒心绪翻腾,深深吸了口气,片刻后掐灭烟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没气质没外形没身材的土包子暴发户穿着几万十几万上百万的奢华行头,照样能穿出点富贵逼人的效果,财富的味道照样能倍受成熟女人的青睐,更甭提两位尊贵显耀的大衙内。虽然身材比不过李浮图那般变态的没有一丝瑕疵,但也称得上是丰神俊朗仪表不凡,尤其是他们身上自然而然透露出的贵气,往商院大楼门口这一站,犹如鹤立鸡群,格外的引人注目。
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无论搁在哪都是人们无法忽略的焦点。
看到从奥迪车上下来的两个男人,谢黛菲都忍不住美眸泛光,凭她看男人的目光,自然看得出这两人眉眼间弥漫着的那丝仿若睥睨天下的傲然,这样的男人来头绝对很不一般。
因为关注那两个男人,她没来得及发现,她身旁的李浮图当看到两个正看着他爽朗而笑的男人时,目光一愣,随即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发自肺腑的真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