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洪藩国的眼的机会都没有。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洪藩国在无数江湖草莽的心里就跟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一般,别提超越,一辈子觉得自己能够达到山腰的位置就算没白活了。现在看到本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大人物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使先前面对人数倍于己方的爷们也敢斗志昂扬冲上去拼命,但是现在陈破虏那一票心腹确实不受控制心生出几分忌惮,转头看看到现在依旧云淡风轻的李浮图,一群大老爷们的心好歹也被李浮图的镇定所感染平复了许多,放在他们眼里根本生不起抵抗之心的洪藩国洪爷,不知道搁在背景深厚的李少心里算不算是一条难缠的地头蛇?
那些陪酒妹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上了,作为全场唯一还算镇定的女性,颜惜琴乖巧的跟在付西诺身边,和胡恒一起走到了李浮图身边站定。当今社会,兄弟朋友这类词汇确实泛滥,廉价得都想让人扔进垃圾桶,几乎无时不刻不在上演着朋友妻使劲骑,当面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暗地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动桥段。但是有白便就有黑,有好就会有坏。穿开裆裤的年纪开始打闹嬉耍,义气、兄弟情谊在一次次打架闹事捅娄子的过程中融合升华,李浮图他们彼此间的这份情义经过了岁月的考验,经得起任何雨打风吹。
付西诺姿态悠闲的掏出烟盒,派烟给胡恒和李浮图,朝自觉走到李浮图身后的颜惜琴瞟了眼,轻笑道:“李子,你的花魁按照你的吩咐毫发无损的交给你了,你交给我的任务可完成。”
李浮图笑了笑,没有说话,胡恒眯着眼睛瞧了眼华亭道上赫赫有名的洪爷和跟在他后面像跟班的派出所警察,偏头瞧向李浮图,嘴角挂起桀骜的弧度,玩味道:“李哥,今天怎么玩,用不用捅大点?”
李浮图不紧不慢道:“先不急,暂且看看情况。”
付西诺点燃烟,笑意深沉,他这些年虽然成为了一个商人纨绔脾气收敛了不少,但是流淌在骨子里的跋扈本性并没有丧失,虽然很少再主动惹事找茬,但如果有人找上了门,他肯定也是不介意和对方扳扳腕子玩玩的。
“公众场合打架斗殴聚众闹事,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嚣张得没边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缪斯方面可以明哲保身,但是派出所既然来人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当个看客,带队的所长看了看洪藩国的脸色,随后朝李浮图等人沉声喊话,中气十足,义正言辞。
洪藩国隐忍不发,脸色深沉,换作任何人来看,儿子被人打成这样,洪藩国暂时的沉默也应该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寂静。
可接下来的局势并没有如常人预料中的那样发展,在华亭威名远扬的洪爷并没有虎躯一震袖口一挥然后一众手下如狼似虎的扑将上去将敢冒犯他权威的李浮图等人撕个粉碎,反而是电话如同赶趟一般在这个微妙的关头接二连三的打来。
洪藩国脸色阴沉不定的盯着气定神闲的李浮图等人,按捺着性子接电话,一个又一个,一连接五个来自各个方面的电话,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包厢内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反应,包厢外发现动静有幸抢先在走廊堵满前挤到包厢门口外的那些人也全望向这位在华亭道上呼风唤雨多年的牛逼人物。结果,洪藩国眼神剧烈挣扎片刻,看了眼地上惨不忍睹的儿子,抬眼,出乎几乎所有人意料的牵扯起一丝难看的笑容,说今晚的事儿纯属误会。
误会?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顿时震呆了在场的人。
即使是傻子都知道这不过是妥协的委婉说辞,人们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思议外加茫然,几个面生的年轻人居然迫使华亭道上数一数二的地头蛇服软?同样意外的李浮图见胡恒笑的玩味,顿时释然,胡恒的笑容里除了玩味,还夹杂浓重的轻蔑,不屑。
众所周知的一句话,在华夏没有黒社会,即使在这条路上蹦跶得再高,在某些人眼里,也不过是上不了正台的小丑而已。
洪藩国虽然挂着笑容,但却异常僵硬,细心的人可以察觉这个不可一世威名赫赫的大佬虽然表面平静和气,但负在背后的拳头却在剧烈抖动。
先前一腔正义的辖区派出所张所长站在洪藩国的身边,面对李浮图等人暗含戏谑的目光,那是相当的尴尬,就在刚才,从未与他有过什么交集的市局一把手兼华亭政法委书记打来电话。
要求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保证在场三个年轻男人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