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喜好诗词,但是如今国难当头,自己还拿那咱风花雪月的诗来就不明智,更不用说刚刚自己还说要发什么国难财。看来要想想办法挽回一下在大小姐心目中的形象了。
第二日,吕清文穿着一身青色的中山装,如果一个进步青年一样来到了穆家的别院。很有礼貌地敲了敲穆婉婷的门。
穆婉婷见到这一翻打扮的吕清文也是有些惊讶,印象里还没有见吕清文有过如此朴实的衣服。
“你这是?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呢?”穆婉婷指着吕清文的装扮不解地看着。
吕清文正了正身形,摆了一个正义感十足的范:“国家有难,我吕清文读书十年,当思报国,今日和一些同学上街游行请命去了。”
“你去游行了?”穆婉婷听后只觉得惊讶,这不像是他认识的吕清文。
“是啊,不只游了行,我还捐了钱。我捐了五百大洋。”吕清文得意地伸出了五根手指。实际上他一个大洋也没有捐,所谓的游行也不过是在大街上跟着走了一圈,到了日租界就找了个理由自己先逃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婉婷学姐,你快想想办法吧,李学长被警察抓走了。”正在吕清文得意之时,一个女学生跑到了穆府的别院,同样的出身名门让她得以进入到院内。
“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见来人是自己的同学闺蜜,穆婉婷拉着她的手,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今天,我们去游行请命,路过日租界的时候,冲出来一帮日本浪人,见人就打,我们被打散了,性好洪门的兄弟出手,教训了那些日本浪人,可是警察出面了,不由分说就来抓人。李学长受伤了跑的慢,被抓到巡铺房去了。”那女学生也是急地要哭了出来。说到这里一抬着看到了吕清文一脸地鄙视:“哼,胆小鬼,还没到日租界就自己跑了。真给咱们同学丢脸。”
吕清文被这女学生一语道破谎言,脸上一红,只是强辩道:“我确实是临时有事。如果今日里我在,断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咱们是文明游行,一定是你们的言词刺激了日本人。才招来祸事。”
“不请命,不说实话,那我倒要问问,吕学长,你是打算如何为民请命呢?”那女学生也不是个好说话的,针锋相对地问吕清文。
吕清文强自镇定拱了拱手道:“自然是向政府请命,要求政府与英法各国出面调停。在国际上给日本人施加压力,可不战而驱人之兵,这方为上策,你们动不动就,还我山河,动不动,就打倒这打倒那的,就是在添乱。我相信西方各国是不会坐视日本人占领东北的。”
越说越觉得得意,更觉得自己有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了。
“是啊,西方各国是不会乐见日本人独占东三省,他们是想和日本一起瓜分我中华的大好河山。指着他们,哼。”这女学生也是个有见识的,没有被吕清文的三言两语而迷惑。
“冲动有什么用,匹夫之勇罢了,李学长也是,那么义愤做什么。那东三省本就是满清的龙兴之地,就算被占了,也是他满清的事,咱们中华江山在中原,这不是还没打过来吗?”吕清文一翻话,充分暴露了他的本质,这时不单是那女学生,就连穆婉婷都以一种不屑地眼神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