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老家请此亲友前来贺喜。那王司令也不怀疑一口答应了下来。
三就是,要请一个大戏班来唱上几天的大戏。满脑子都是徐秀英水灵的身影,那里还想得到其它的,一个戏班对于他来说也是小意思,就答应了下来。想着几日后就能娶到小娘子,更是舔着个老脸,管小自己两岁的徐裁缝叫起岳父来。
徐裁缝按着武义的安排说完,也不想再看王大疤那张恶心的脸,说了声有事,七日后见,就离开了宪兵队。
徐裁缝走后,王司令叫来了二赖,让他马上去联系一个大戏班,这康平县是一个小县城,那里有什么好的戏班。可事就这么巧,今天早上一个过路的戏班就进了城。二赖也刚好知道,就去劫了下来。花了几个小钱就强请到了高家的祖宅,准备为大喜的日子添点喜气。却不知道,这请回来的,那里是戏班啊,分明就是一队催命的阎罗啊!
七日后,高家祖宅,高朋满座,张灯结彩,王大疤还特意穿上了一身大红的礼服,这康平县里,有头有脸地都来道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是都带着一张笑脸。人不来礼得到,这是王大疤的规矩。一场婚礼下来,正是他王大疤敛财的好时机。
“都清点好了,谁送了,谁没送,都给我计清楚了,过了今天,查查账,有不给面子的,兄弟几个就去好好和他亲近亲近。”二赖就站在收礼的桌子前,这脸面都不要了,大声地提醒着前来贺喜的宾客。
“啐,这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给你十个大洋,留着买棺材去。”一个刚刚随了份子的小商人。偷偷地啐了一口,小声地咒骂。可真是一语中地啊,今日里就是这王大疤的死期。可不是这些钱也只能用来买棺材了。
王大疤这个保安司令在日本人眼里啥也不是,大喜的日子,日本人就随便派了个人送了点不值钱的东西当贺礼就走了,那王大疤如伺候老爹一样把那人远远地送出了大门。把那不值钱的几副字画叫人表起来准备挂在正堂之上。
“小鬼子一个都没来。算他们命大,也算咱们时运不好,要是来上几个小鬼子的军官,那杀起来就爽了。”戏班子里,拉弦地和敲锣地小声地嘀咕着。
“没来也好。就一个王大疤有小燕子一个人就行了,咱们还是干咱们地活,抢粮食才是正行,今天就让那小鬼子再多活上些日子吧。”说完,敲了几下锣,心里也是郁闷,最精彩的部分自己是参与不上了,谁让整个武威队,就自己一个人会敲这破玩意儿呢?
武义打扮成轿夫混在迎亲的队伍里,四人抬的大花轿已经全部换上了自己人。小燕子也早早就换上了大红喜服,在徐裁缝家等着了。只要这花轿出了门,早就等在外面的武威队员就会护送着徐裁缝和他的女儿出城。
小燕子要作的就是等着这王大疤入得洞房,就让他喜事变丧事。
戏班里的人更全是武威的人。到时候会劫持那个王大疤的头号狗腿子,带上他,一起去劫粮仓。
万事具备,就等着好戏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