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满目的财富,比如捡到一把手枪,带着血迹,胆肥的陈风将它收拢,夜间默默擦拭,假瞄操练,演习防卫。此种利器后面有大用。
对比身边的流浪汉,吸毒成瘾者,神经病,破产狗,出狱无业者……陈风算的上少有的勤俭节约,踏实耐干。
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就成了A1回收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量大质足,归类合理,托”折缩空间”的福,陈风的回收量从前两个星期就占据回收点的首位。
今天的回收量其实已经超额,陈风推着收获前往A1回收点。不久鼻窦间就开始徘徊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尿骚味。
先锋广场到了,这里推挤着大量的无业游民,三五成群,肆无忌惮的占据着有防雨遮棚的长凳座椅。台阶上,绿化地,餐厅门口人头攒集。路灯杆下,几个颓废的蓄须青年有节奏的敲打破桶,拼凑另类的“动次打次动……”,有格调的行乞着。
低头压帽快步走过,此地常有大量的中国游客观光,陈风内心臊的慌,拾荒对比洗盘子的偷渡黑工,貌似真的有点丢人。
拐进一处阴暗的胡同,淅沥沥的雨还在不停的下,时停时骤。胡同洼凹处积水,陈风嫌恶的垫着脚尖踱过,七拐八折,终于来到一处隐秘处,这是陈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处着落点。
回想当时穿越的情景,当午睡过后的陈风打着哈欠,拉开简易门板时发现变了天。原本他的小木盒屋建在桥洞下,门前五米外有条污浊的臭水沟,头顶是掉灰的水泥桥板,终年不见天光。
开门时突然变成淅沥沥的小雨天,门前还有一堵斑驳的青石墙,涂鸦痕迹模糊。陈风退回屋内,关门。壮着胆子,开门,还是刚才那堵墙……
回想结束,现在前面也有一堵墙,不对,应该说前有狼,后有虎。
街口一个麻花辫的黑人青年倚墙而站,右手插在鼓囊囊的上衣兜内,兜内貌似揣着凶器,瘦骨伶仃的黑麻杆,故作凶狠,缓缓走进陈风。后面一个满脸痤疮的白佬憋着不坏好意的奸--笑尾随而至。一前一后堵住陈风,意图打劫。
出头的椽子烂的快,露富在抢劫多发的流浪区域实不明智,初到贵宝地,善察言观色的陈风怕挨揍,识相交出部分钞票,躲过一劫。
不过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这回是第三次了,间隔上次不过三天,这两个毒瘾发作,脑袋发昏的“道友”,完全把陈风当成随提随取的私人金库。拾荒不易,苟活艰难,有时最好不要把睚眦必较的人,逼的太紧。
回想上次“被迫黑化”,大约三年,当时麻痹大意的陈风赶夜路,被人拍花麻反,卖进地下器官工厂。
蜷缩在阴暗的手术室的陈风,假意昏迷,突然暴起,抢过手术刀,戳瞎了准备在他身上卸零件的“老中医”。搏斗场面一度混乱,陈风顺手划破手术台旁的塑料酒精桶,“又”放了一把大火。
此刻陈某人皮贱的很,笑脸迎客,又是鞠躬又是哈腰。黑人抢劫者不耐烦掌掴陈风,猖狂叫嚣道,“黄皮猴子,该交保护费了。”、
陈风恭恭敬敬的奉上,不敢有其他多余动作。
二人夺过陈风献上的美钞,转身离开,笑嘻嘻分赃。这次没继续拳打脚踢,陈风也没爆发所谓的王霸之气,“傻子才会当面反抗”,黑人兜内暗藏的凶器是一把左轮手枪。
两个抢劫犯你一张,我一张,钞票分的不亦乐乎。
身后的陈风收敛笑容,面色沉郁,也不管面颊上的红肿手印,从“折缩空间”导出前几日捡到的消音手枪,轻步跟上。被害者太容易就范,黑白双煞组放松警惕,正在为赃款平分数目争吵。
貌似纯良懦弱的陈风举起火器对准,扣动扳机,你一枪,他一弹,不亦快乎!
头颅上的破洞有血花飞舞,带有惯性的身体瞬机倒下,他们到死没想过陈风的反扑如此强烈狠辣。
像个娴熟的杀手一般,沉静无波,瞬间宰杀。麻利掰手,收回匪徒手紧紧攥着的钞票,再摸索二人的兜袋,一把满匣左轮收入“折缩空间”,还有几小袋不明粉末物。
胡同狭仄,少有人迹。枪火的噪音掩盖在大道上的车水马龙中。
购物车被双手抓握,嗖的闪入“折缩空间”。折缩空间不能填塞活物,轿车之类大件货物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大物件导入“折缩空间”时,好像异物塞胸,心口闷烧的厉害,而且速度不快。
再换个朋克风的掉色皮夹克,扣上棒球帽,陈风自然而然的离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少幼成孤,漂泊中成长。陈风没养成健全的人生观,他惯于油腔滑调,长于察言观色。现实太苦,当忍让无用,无路可退,偏激的暴厉不由呈现。
破骨三分钙,也能磕坏你的烂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