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亲芳泽,但众豪杰无一不是连晾剑坪的门都没进着!
这件事情就是当时不拥有魄能的小孩儿都知道,好些个光着屁股丫儿的黄发垂髫都嚷嚷着要去晾剑坪找剑仙姐姐结婚。
而这之后不仅晾剑坪闭门谢客,就连平时最为跳脱的一位剑魁也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此事一直被好事者评为神洲十大遗憾之一。
此时此刻在魏和棠被拖入湖底的停潋台拌嘴的就是以重剑震开丹琼山剑门的大师姐娥琅和用短剑削断前代枪冠大枪的三师妹女鸾,刚才让一众长老先行退开的是二师姐还钗。
二师姐是四位剑魁中最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也是四姐妹里最像大姐的一个,虽然她这个剑魁之名还是三个姐妹强行抢来的。
如果不是一百年前四人中以飞剑术独步神洲妖魔鬼怪精灵六族的小师妹暴毙,这被人诟病的二剑魁还钗还会保持沉默,任由江湖人耻笑自己是号都排不上的老二。
此时被少许皱纹划伤脸颊的二师姐还钗,一手一个将高绫的师父吴眩素和把魏和棠带回晾剑坪的绿子榭扶起来,一如既往温柔的剑魁还钗,道:
“不要自责了,你们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不是因为小四太过刚烈,这大湖也不用改名为停潋台。”
还钗看着这一方无论瀑布如何冲刷,湖面自岿然不动的停潋台道:
“或许,他一如既往地那般温柔吧。”
还钗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吴眩素拍了拍裙子看着眼前她师父身前最敬重的二师姐,也是师父身前最大的情敌的二师伯。
小了一辈的吴眩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情难道真的不怪我吗?我如果直接放了那个少年去酆都,今天也不会惊动三位师伯来这伤心地吧……”
和高绫差不多大却身为高绫师伯的绿子榭望着桥下的湖水,看着和天空中皓月别无二致的月亮,想起了那天回来晾剑坪的晚上,那个在星光下遥望南方的少年,那个死乞白赖要用传送阵的少年,一向心善的绿子榭,看着湖水,看着水月,却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师父全身精血逸散湖面的绝景。
教出一个好徒弟的高眩素并排向绿子榭,装作认真看向水面的样子,撞了撞绿子榭道:
“哎呀~你这妮子还在想什么呢!师伯们都不怪我们了,你还在自责有意思吗?”
对师姐的话言听计从的绿子榭这回却是眼神灼灼地望着高眩素的侧脸,问道:
“师姐真的不自责吗?湖底的东西要是出来,我们晾剑坪数千年的基业就没了呀,师姐!”
高眩素没有理会她的哭诉,高眩素死死盯着湖面,正当绿子榭愣神时,湖面之下猛然炸开更闪亮的金亮,这光将整个大湖停潋台都照亮了。湖底礁石,珊瑚,游鱼和水草个个无所遁形,在那金光的映衬下湖底的事事物物都好似被镀上一层难以言喻的芒,而最吸引绿子榭和吴眩素的不是湖底美轮美奂的景色,也不是湖底中央那一个蓝色长发飘摇的俊逸男人,也不是身体正在发光发亮的魏和棠,而是在金光映衬下隐隐作祟的阵纹!
“那得是多大的阵法才能有如此形式的阵纹呐?”
吴眩素正想问自己的三位师伯那是什么东西?不是说这湖底镇压了一支军队吗?不是说这湖底有我师父用性命才封镇的军队吗?
可她却看到三位曾经令帝国剑道增辉的师伯个个神色瞠然,似乎那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她们不得不全身戒备。
是什么呢?
吴眩素拔出自己的巨剑“蛮菩萨”缓缓转头再一次将视线探回湖底。
而这一次,这个为晾剑坪教导出一位妖族剑灵的帝国上剑师满目惊惧,“它,它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