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饮食完毕,庞德公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刘序他们的成果。
“这样的叶子,真能出味道么?”庞德公怀疑的神色盯着茶叶,“这紫叶子,还没长成吧……”
“像那样全绿的叶子才没有味道呢。”亲口尝过的张婕,最有发言权。
顺着张婕葱白似得手指,庞德公看到了满地的树叶。
这些被他视若珍宝的珍品,居然被弃之如敝屣,任人践踏。庞德公急火攻心,一时无语凝噎,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些也有用的。烘干了,燃火炒茶就靠它了。”刘序素来擅长补刀和吐槽。
庞德公听了前半句话,长舒一口气。后又恶狠狠的瞪着刘序,蹲在地上,看着陷在土地里的茶叶宝宝,心疼的要命。
“这茶叶应该够了。”刘序环抱着斗笠,“我们该走了。这些叶片,就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吧。”
张婕听话的跟上。
庞德公扼腕叹息了一番,道:“不是说有用么……”他实在不忍心这些茶叶烂在土里。
“你有五座山的茶叶,还在乎这一点儿?”倘若刘序知道,这五座山年年秋天,没有半片归土的落叶,他就不会说出这句话了。
“老夫倒要看看,你能鼓捣出个什么花来!”庞德公暗自放了狠话,只是说给自己听,平复一下心情罢了。
……
“这制茶的第一步,就是炒青。”有样学样,陆羽说一句,刘序学一句。
别说,刘序这一句一顿的,还真有些味道,与那私塾的老先生有些相似。
一口大锅,两斗笠鲜茶叶。
“炒青?是把茶叶焙干吗?”庞德公看这架势,有些熟悉,自己不也是这么料理鲜茶叶的么。
“呃……算是吧。”刘序想了想,觉得庞德公说的对。毕竟炒这个概念,宋朝时才出现。
“差远了。”陆羽鄙视的声音,在刘序脑海里回响:“等把鲜茶焙干,估计都黑成碳了……”
“你不早说。”刘序心里回应道,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把鲜茶翻到锅里。
“这炒茶,主要是把茶炒蔫,也能炒出来青草的味道。”刘序把陆羽专业的讲解,转化成通俗的语言。毕竟庞德公和张婕没有听过什么酚、氧化、醌之类的词。
“没了青草的味道,那就剩醇厚的茶香了。而且,还更好捻成型。”刘序战战兢兢的翻着茶叶,不因为别的,就是烫!
脆生生的叶片,在锅里翻滚着。当第一缕青烟从锅里蒸腾而出时,刘序也累的不行了。
换了只手,刘序时而吹着因烫伤而发红的手,时而把手贴在脸上,感受着灼人的温度。
“我来吧。只是这样来回翻动就行了吗?”庞德公看刘序痛苦的样子,大仇得报,心里确是爽得飞起。但始终心觉不忍。
“是的,让茶叶受热均匀就行了。”刘序很是感激。
“必须要用手么?”庞德公的手靠近锅沿,犹豫了一下没有伸进去。
“那当然……我终于知道你的茶饼为啥那么碎了。”刘序投来看傻子似的关切目光,“不用手怎么感知茶叶的状态?况且用铲子也会破坏脆弱的茶叶……”
“仅此而已?”
“还仅此而已?那些能熟练掌握炒茶工艺的师傅可是凤毛麟角……好吧,当我没说。”刘序看到庞德公的手掌并未接触到茶叶,而茶叶却在锅内柔和地翻滚着。
“这样应该可以吧?”庞德公抬起另外一只手,只见一股茶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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